她就不怕冻起一身鸡皮疙瘩吗?
沈琛听了江晚雪的话,只道,“夫人哪里话,韩世子之死,本公子也是痛心疾首啊。”
江晚雪噙在眼眶的那滴泪,恰到好处的从眼角溢了出来,在脸庞划过一个优美的弧度,从下颚处坠落。
沈琛赶紧道,“夫人节哀。”
江晚雪点头,眼泪却是越掉越凶。
“夜寒风大,夫人还是早些回屋里歇息吧,夫人若是病了,韩世子九泉之下也不安的。”沈琛一副诚恳模样。
说着他一只手摸上了自己披着的大氅,江晚雪脸上还带着泪痕,垂下的眼眸里闪过几分得逞之色。
这是要给大氅了吗?
林初心道一句卧槽,莫非江晚雪真跟六皇子有一腿?
下一秒,却见沈琛只是把大氅往自己身上拢了拢,还搓了搓手臂,“这天儿可真冷啊,本公子也得回房歇息了。”
说着他就踹了旁边的白公公的一脚,“暖手炉给本公子!”
白公公赶紧把拿在手里的铜制的精致暖手炉递了过去。
沈琛就捧着手炉、打着哈欠上楼去了。
眼角余光往林初藏身的柱子后面一瞥,闪过几分戏谑。
江晚雪抱着秦站在梅花树下,脸上的脆弱和凄苦像面具一般层层脱落,只剩下咬牙切齿。
回房间的路上,白公公不免唠叨,“殿下不该下去的……”
沈琛一副懒洋洋的样子,“人家半夜弹一曲《蝶恋花》,也需要莫大的勇气啊,我若是不给她捧个场,她以后还怎么往燕珩面前凑啊?”
想着六皇子今年也才十七岁,行事多多少少还有些少年心性,白公公就把那句“江氏可能打您的主意”给咽了回去。
白公公是宫里的老人了,后妃为了争宠什么样的手段他没见过。
江晚雪这招虽然高,但还是瞒不过白公公的眼。
看了一出好戏的林初心情极好的回了房。
方才江晚雪那琴声整个客栈都能听见,燕明戈是不可能睡着的。
她轻手轻脚关了房门,但没听见燕明戈说话,她也不好打破这寂静。
林初寻思着要不今晚给自己打个地铺,可惜翻了半天,也没能在房间里找到能打地铺的东西。
想着反正之前就跟燕明戈挤一个床铺睡,今天虽然……出了点意外,但是正如燕明戈所说,她是他的妻,这便宜,只要她还没跟燕明戈和离,也只有燕明戈能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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