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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拾雨实在不想听她再骂自己了,上去就吻住了她的唇,让她再张不开口骂人。

晏亭柔醒来时,见自己躺在红纱帐幔里,头疼的很,赵拾雨坐在她身前,黑着脸,端着一碗汤,很是不情愿的说:“醒酒的,快喝了。”

晏亭柔接过碗,一边喝一边想着,自己是去听了什么玉郎的曲儿,然后喝多了,醒来就在这了,她还记得自己在同赵拾雨生气,想着再不理他了。

两人沉寂了半晌,赵拾雨忍不下去了,问道:“晏亭柔,你现在已经无法无天了么?狎妓都敢!”

“胡说!我才没狎妓!”晏亭柔严词否定。

“那你方才去的地方是什么?要我帮你回忆回忆么?潘家万字门口挂着栀子灯,你没瞧见么?”

晏亭柔忽想起来吴眠眠好似说了,门口黄色的灯很是好看。

她灵台一震!那灯是栀子灯,东京城里酒楼、勾栏、瓦舍、妓馆无数,有专门听曲吃饭的,有边吃饭边狎妓的,如何从外面区分呢,就看酒楼门外是不是挂了栀子灯,这是约定俗成的事情,她自是晓得。

只怪那时全然记恨着赵拾雨,根本没细看,吴眠眠又不懂,竟然误入了进去。

她理直气壮,觉得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就是没看到啊!”

“没看到?那你还能叫了个男娼弹琴?”

“你不是瞧见了,只是听曲,又没做旁的!”

“你还想做什么?你……”赵拾雨觉得自己五脏六腑被晏亭柔气得已经出血。

晏亭柔将碗放在床边,下地穿鞋,不想理他。

“你去哪!”赵拾雨有些怒了,抬手要去拉她,不小心将碗碰落在地,「啪」!一声,摔得粉碎!

晏亭柔瞠目怒视,“这碗也碍着你小王爷了?”

“我……”那句「不是故意」他没有说出口,好似说了就示弱了一般,仍是固执的问:“你要干嘛去?”

“你管不着!”晏亭柔甩开他的胳膊,就朝着楼下走去。她觉得自己头疼的很,什么都不想了,只想回家睡觉去。

三日后,晏亭柔终是出了房门,她酒醒之后,一连三日,就在屋子里抄《金刚经》,她抄写了三遍,真真做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

待她房门终于开启,寒冷的风吹进屋来的时候,她不禁打了个冷战,觉得好孤单啊,她有些后悔了,不该同拾哥哥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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