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分明是欺负我。”柳福娘重新捂住脸,苦恼地说,“阿娘说了,女儿家在这方面要矜持守礼,切不可沉溺放荡,也不能由着爷们的性子胡来……偏偏孙淳那个家伙可恶得很,骂他不听,求他更、更过分。”
林悠然听她说着小夫妻间的床笫之乐,不禁脸红心跳——她想起了和赵惟谨的亲密。
尤其上次,赵惟谨帮她争取到种麻山药的田地,她情不自禁圈住他的脖子,赵惟谨几乎疯了,霸道地把她压在榻上。他炙热的胸膛,细密的汗珠,深邃黑沉仿佛想要将她拆吃入腹的目光……
即便没有做到最后,林悠然还是深刻地意识到了男人的身体与女子的不同,他们的攻击性和占有欲是印在骨子里的。令人胆怯,但更多的是欢愉。
柳福娘戳戳林悠然,小声道:“吖吖,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和阿娘想的一样,觉得我不该如此……不矜持?”
林悠然从心猿意马的回忆中脱身,故作镇定地说:“我倒觉得,夫妻之间不必忌讳鱼水之欢,你让他得了趣,他自然会在别的地方多多地疼宠你。”
“真的?”柳福娘拉下被子,目光灼灼。
林悠然打趣道:“难道单是他停不下来,你就没觉得舒爽吗?”
柳福娘蓦地红了脸,还是忍不住答道:“就是后来还、还挺开心的……”
林悠然笑意加深,“这就是了。此事并非什么恶事,夫妻两个在一起时不必觉得羞愧——只一点,若你当真不愿意,或者身子受不住,须得让他知道,不能生受着。”
“嗯嗯,晓得了。”柳福娘认真地应下。
安静了一会儿,她猛地坐起身,上上下下打量着林悠然,问:“吖吖,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难不成你和郡公早就……”
“没有,别胡说。”这下,轮到林悠然脸红了。
柳福娘自是不信,眼睛狐疑地盯着她的肚子。
“快打住,乖乖睡觉!”林悠然恼羞成怒,一把将她压回枕头上。
柳福娘笑嘻嘻地叫着,两个人顿时闹作一团。
***
第二日,孙淳没有食言,五更鼓刚刚敲过他就已经在柳家门外等着了。
柳家自然不能让他这么走了,按规矩须得摆一桌丰盛的酒席,招待好了新女婿,过了晌午才能放他们回孙家。
交好的妇人们都来帮忙,大伙一边洗菜刷锅一边大声小气地说着话。
这边,一位熬汤的妇人笑闹道:“豆腐不够了,许嫂子回去拿,怎的这么久不见人影,该不会掉进茅坑了吧?”
“我去瞅瞅,若大嫂真掉进去了,我便回来喊人捞!”钱氏拍了拍裤脚的灰,起身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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