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她把头埋得更低了。
奈奈子不再勉强辛悦,用没有儿化音的日本式英语说:“这话果然还是应该我自己来说,”她看着林君卓,没有什么犹豫地就把那句辛悦死活说不出口的话说了出来。
奈奈子的话一出口,辛悦不由得呼吸一滞,以为会面对一个尴尬的修罗场。
她偷偷看向林君卓,只见他一如既往的淡定,连表情都没什么大的变化,只是微微笑着喝口酒说声“谢谢”。
其他人也只是附和着微笑。
谈笑风生,场面和谐,并无任何尴尬。
全场仿佛只有她在意着,在她看来,这种表白的话是要很慎重才能说出的,怎么他们可以脸不红心不跳的轻轻松松就说出口,看起来不过社交辞令似的?
恕她社恐人士不理解,也不敢疑惑,怕别人说她古代人土狗。
***
晚风轻柔,月色清亮,喝过酒后全身都暖暖的,辛悦踏着轻快的步伐回到家中。
TIMI还是躲在床底下,不过碗里的水和猫粮是少了一些,家里也有一些活动过的痕迹。辛悦想着也许可以装个摄像头,白天上班还能看看猫猫在干嘛。她蹲下身来朝床底看,TIMI有些警觉地看着她,又有些试探性地伸出半只猫爪喵呜叫了一声。辛悦不勉强它把它强行拖出,只是朝它笑了笑。猫猫和她一样在陌生的环境里胆小,要给足够的时间去适应。她扒拉了一下猫砂,换上清水尽职做好一个铲屎官。
床边放着一个梳妆台,她坐在那里,看着镜中脸蛋红扑扑的自己,今天她挺开心的,做梦也想不到能离自己的偶像这么近,而且还吃了一顿开眼界的晚餐。
她用双手揉了揉双颊,脸蛋微微发热,这陈年花雕酒真是不错,此刻微醺心情也好,忽然很想歌一曲。
随手将妆台上的香薰蜡烛点燃,暖黄的烛光透过玻璃杯体,在墙上投射出一抹柔和的光晕,淡淡的玫瑰香飘散出来,她愉快地哼起了歌。
然后摘下厚重的黑框眼镜,将蓬松的头发用手指抓了抓在头顶挽了个丸子头,惊喜得发现这随手一盘的丸子头居然那么好看,饱满中带一些凌乱美,简直是无心插柳柳成荫。有时候早起想盘一个却怎么也弄不好,早上时间那么宝贵急着上班,根本没时间让她折腾,只能胡乱弄几下放弃,反正公司也没有她暗恋在意的人。
难得盘了个这么好看的丸子头,趁着兴致,干脆又去衣柜找了件旗袍穿上。
她很喜欢这种沉浸式的独处,完全按自己喜好装扮的温馨小屋,做点自己喜欢的事,不用顾及任何人的感受,随心所欲这种感觉可太好了。
灰紫色的面料,下摆和前襟绣着两株银色的鸢尾花,素雅婉约的改良旗袍,是和闺蜜一起逛街时被怂恿买下的,不过生活中她一次也没穿出门去过,总觉得不大好意思,她是一个特别怕引人注意的人,只想在自己的天地中自在欢快。
辛悦站在穿衣镜前端详自己,旗袍挺合身的,衬得曲线玲珑,优雅女人味立现,还是很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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