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以川!”
林则睿的声音怒火中带着一丝隐忍,最后蹦出口显得略四不像。
“我在工作。”
林则睿一句话噎在喉头,如果季以川不是季以川,他已经冲去他的办公室打他了。但现实是季以川的一句话就能影响到他的工作,他不得不稳重。
“你那天为什么带言言去酒店?”
季以川握着钢笔,慢悠悠地捏在指间晃动,嘴角闪过一丝轻蔑的弧度。
“你又为什么订两个酒店?”
木华酒店是林则睿托季以川的朋友订的,越过了季以川本人,却被他知道了。
那天季以川带倪言去后海前就已隐隐察觉问题,打道回府前收到了一条信息。
林则睿带了一个女人进房间,进去之前,女人挽着他的胳膊倚着他的身体,关系不言而喻。
“我……”林则睿自知理亏,可既然是朋友就应该帮忙打掩护。
自己和季以川的关系远远好于他和倪言的,不,准确来说,他和倪言几乎没有任何交集。
“她想见你,我带她去了,仅此而已。”
季以川垂眸,钢笔被推至桌上,轻轻的一个力却将它推得很远,直至办公桌的尽头,最后滚落到绵软的地毯上。沉闷又没有回响。
“她……”
季以川深吸了一口气,眉头扬起低着眼,沉沉说:“她以为你在给她准备惊喜。林则睿,第二天是她的生日。”
“我——”
“你对不起她。”
林则睿每一次想说的话最后都咽回了肚中,季以川没有给他辩驳的机会,每一句都像轰鸣的飞机从头顶飞过,压抑、看不见天空。
林则睿站在江边,躲在夜色中懊悔地扶着额头。
“我对不起她……”他深吸了一口气,“以川,我不能没有她。她是我前半辈子的所求。我第一次看见言言的时候,她穿着条蓝色的裙子就走进了我心里。她这几年过得并不好受,我一路看在眼里,我心疼她。”
“我追了她整整五年才得偿所愿。她拍视频我支持她,她考证我帮她找书,下雨天我一定会去接她,她很依赖我,她也不能没有我。”
“我真的真的是一是糊涂,我不喜欢Anna,我就是一时被蒙蔽了。以川,你帮帮我,你去劝劝她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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