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言自小喜欢学习各种语言,最喜欢看各式各样版本的译文,也梦想过做一个翻译。
可楚晴怜问她,是当实时翻译吗?倪言说自己没那个临场水平。
楚晴怜便说那就算了,实时翻译才有钱挣,才上得了台面。
楚晴怜一生都在追求上得了台面这件事,大抵是把曾经对倪安平的期望也放到了她身上。
丢了那个梦想后的倪言便没有了什么能让她持之以恒的追求。
其实她有不甘,叛逆地按照自己的愿望继续学习语言。
可她又是个叛逆到半路会折返的人,终归怕父母悲痛和伤心的眼泪。
无数次想过的离家出走,她都没有跨出去。
无数次想过的干脆断掉联系出去闯荡,她也没有做过。
又是一个周末,倪言匍匐在沙发里百无聊赖。
“我在楼下,你想下来吗?”
手机里播放出季以川的语音消息。
她叹了一口气,装上笑脸换上一身黑色格子裙,头戴贝雷帽,背着一个棕色的斜挎包下楼。
就算恋爱只有过程没有结局,也要先把这过程装点得美丽一些。
“你怎么来了?不上班吗?”倪言微笑着走向他,讲话还是一贯的平静有礼。
季以川看向她,视线停留了许久,牵起唇角打开了车门:“去约会。”
“约会吗?”倪言弯着眼笑,“OK啊。”
她答应得轻松,其实拘谨得很。
从彬彬有礼到亲密是一个很难的过程。
现在回想起来,她和林则睿或许用了三年都没有做到。
倪言在林则睿面前并不是无拘无束的,不会毫无顾忌地发小脾气,不会撒娇,不会说出自己心里真正的渴求。总是像她对待朋友那样,有所收敛。
“我们去哪儿?”倪言转头问季以川。
季以川说:“想看电影吗?”
倪言盯着他瞧:“看什么?”
她都没有关注最近上映了什么电影,此刻大脑一片空白。
一个人以后,她很久都没有走进电影院,追的剧、看的电影都在网上完成。
其实她一直以来不太喜欢电影院里偶尔会响起的嘈杂,尤其是她喜爱看的那类影片——动画与奇幻,是最容易引来吵闹的。
当然,她更不喜欢爱情片,也不喜欢情侣座。总会碰到边上的情侣趁着黑灯瞎火时做些奇怪的动作,她不自在,尤其当林则睿看向她时。
季以川说:“《冬鹤》怎么样?”
倪言愣了片刻。
《冬鹤》是她最喜欢的关梦导演的作品。
她上次关注相关信息还是在去年,那时候还没有上映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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