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听得眼睛亮晶晶的,做好了赏赐给他,犯错了却只罚父亲,好像还不错?
不过,父亲挨了罚,肯定又会来揍他的。
燕王被孙子脸上的精彩表情逗笑了,摆摆手,叫一家三口退下。
燕王还算公允,儿子儿媳都教训了,到了李侧妃这边,李侧妃不骂儿子也不骂孙子,专对着纪纤纤一人喷口水:“你是怀孕把脑子也怀傻了是不是,竟然在侧殿里挤兑妯娌,生怕王爷听不见?你自己禁足没关系,却连累二爷跟你一起禁足,耽误了一个月的差事,你说你,除了拖二爷后腿还会做什么?”
这一个月,王爷来找她的次数竟然成了最少的,连温夫人都伺候了四晚,李侧妃想办法打听到,王爷去静好堂主要是因为殷家送了温夫人一幅大家的秋菊图!
瞧瞧人家的儿媳妇,不给丈夫惹事还能帮婆母争宠,她这个儿媳妇倒好,光会扯后腿!
纪纤纤不敢反驳婆婆,只耷拉着脑袋,眼里浮动着泪花,楚楚可怜地瞥向魏昳。
魏昳是个怜香惜玉的,这会儿又心疼媳妇了,出言劝道:“娘,事情都过去了,您就别气了,父王已经恢复了我的差事,儿子好好表现,争取将功补过,再说纤纤马上又要为咱们家添丁了,孩子生下来,父王一高兴,哪里还会记得这点小事。”
李侧妃看看儿媳妇的大肚子,终于不再喷火。
魏昳要去做事,二郎也要去书堂读书,父子俩先走了。
纪纤纤留下来陪婆婆说话,见李侧妃不再那么生气了,纪纤纤才很是无辜地道:“娘,您别怪我,儿媳其实是上了殷蕙的当,以前她多老实啊,我怎么奚落她她都不敢吭声,唯独那日敢与我顶嘴,就是为了给我下套呢,儿媳一不小心轻了敌,中了她的计,如果她从始至终都像徐清婉似的,儿媳早防着她了。”
李侧妃哼了哼,回想最近殷蕙的表现,难得认可了纪纤纤的话:“别说你,我都被她骗了,以前她怯弱,是因为没有底气,跟谁都装小羊羔,如今五郎养得越来越好,她在王府有了立足之本,便开始显露商人奸诈的本性了,又是回家探亲想办法替静好堂争宠,又是巴结王妃、魏楹那边,这心机,三个你也斗不过她。”
纪纤纤不以为意:“我也不需要跟她斗啊,她什么出身,温夫人又是什么出身,婆媳俩都是贱的,她们费尽心思才能得到的,咱们早都有了,温夫人就算多得几次宠爱,难道还能越过您去?殷蕙就是跟魏楹交好,她依然是我们妯娌当中最卑微的,她想争的,无非是与我们平起平坐。”
李侧妃道:“话虽如此,她害你们栽了这么一个大跟头,也不能让她太顺心了。”
纪纤纤:“嗯,娘放心,儿媳心里有数,我刚解禁,现在不宜做什么,后面有的她受的。”
因为有共同的眼中刺,婆媳俩的关系反而恢复了融洽。
与徐王妃打声招呼,殷蕙又出府了,马上中秋,她给娘家送节礼天经地义,而且昨日郭侧妃也带着一双儿女回娘家做客了,显不出她的特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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