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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用的老式热水器,太多年没用过,机器有些失灵,水一会热一会凉,乔司月草草洗完澡,趴在桌子上背了会历史,睡意在动车第十五次飞驰而过时涌上来。

那天晚上,她睡得并不安稳,光怪陆离的梦接踵而至。

梦境的最后,她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蚕蛹,蚕丝密不透风地包裹住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蚕蛹裂开一条缝,光亮倾泻而下,视线恢复清明后,面前站着一个人,高高瘦瘦的身形,穿一身桀骜的黑色。

眉眼很熟悉,是那个可能叫“肆”的少年。

原来,眼前这光,是他替她撕开的。

明明只是梦,乔司月却感受到心脏强有力的跳动。

就好像,她生来就该为他心动。

第3章 单方面喜欢一个人原来这么不公平……

之后那一周,乔司月每天都会去小卖部,但再也没有碰到过他,只有一个穿戴时髦的老太太,每回都会笑眯眯地问她需要什么。

怕自己的不自然引起对方怀疑,乔司月随手从柜台拿了根棒棒糖,跑回到家后,才发现拿的是最不爱的草莓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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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港镇不算大,但光是高中就有三所,不知道乔崇文从哪找来关系,把乔司月安排进当地师资、设备最好的霖安中学。

饭桌上,乔崇文说:“学习这事,没人能帮的了你,自己多上点心,到了新学校,有什么不懂的,就多开口问老师同学,不要难为情,也不要老是自己一个人闷头苦干,多交些朋友总归是好的。”

乔家的分工一直很明确,苏蓉支配生活,乔崇文负责监督学习。

只不过在乔司月上初二以后,乔崇文自知心有余而力不足,放弃继续帮她辅导功课这项任务,转而口头教育,这种约束行为具体表现在每次乔司月考砸后,不忘来一句:不努力的是你,现在伤心的又是你。

第一次听他这么说,乔司月怔了好久,没有想到温和的父亲能说出这般刺人的话,后来听的次数一多,也渐渐没了感觉。

乔司月嗯一声,戳着碗里的米饭,眉眼低垂,避开乔崇文的视线,“下午我想去书店买些辅导书。”

乔崇文欣慰地笑起来,“这就对了,你底子在,学东西又快,只要肯下功夫,一定能追上去的。画画嘛,就先放着,等你高考完再说。”

乔司月没应答,往嘴里塞了片菜叶子,食不知味。

苏蓉边剥虾边插嘴,“下午不行,我要和你爸去趟小商品市场,等晚上吃完饭我们再陪你去。”

“我可以自己去的。”

“你才刚来这多久,哪会知道书店在哪。”

方惠珍在一旁不耐烦地打断:“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能走丢了不成?生着一张嘴,难不成是摆设?要真不会开口问路,说到底那也是被你们宠坏的……欸小弋,让你妈给你剥几个虾。”

乔司月没说话,余光看见苏蓉皱了下眉,但她手上的动作没停,剥好的红尾虾落在乔惟弋猫咪形状的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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