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出去吧。”
“……”
“现在有更需要你的人。”
林屿肆好气又好笑,捏捏她的脸:“第一次见到像你这种这么着急把自己男朋友往外推的人。”
怎么这么傻,能不能活得自私点。
乔司月愣了下,因他这句话,想起自己在救护车上那段“告白”,后知后觉的羞赧浮上双颊,所以他们这就算在一起了?
可为什么觉得这么不真实?
看穿她的心思,他只好揽住她,摁在胸口,“别想东想西的,我就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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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那几天,林屿肆都去帮忙了,刚将一把一名伤者抬到救护车上,远远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走得很慢,东张西望的。
这些日子他医院、灾区两头跑,几乎没怎么休息过,人糙到不行,每次结束完搜救回医院前,都会先简单冲洗一遍,但这会她出现得太过突然,他只能用衣袖抹一把脸上的灰,“怎么过来了?”
乔司月伸手替他抹干净,“想来帮忙。”
林屿肆认真看她几秒,不拦,“累了就休息,要是伤口疼了第一时间停下告诉我,知道吗?”
乔司月点头,等人走后,摸了摸被他轻轻拍过的后脑勺,弯起唇角笑了笑,真把她当小孩子了吗?
一周后,搜救工作结束,参与搜救几千名的军人、消防员、志愿者,以及幸存的村民在开阔地带举行了一场悼念。
这天的风刮得又大又急,裹着细密的灰尘与沙粒,接连几场暴雨还是没能冲刷掉空气里浓重的血腥味。
阴霾密布,笼罩在废墟之上。
蔚南小学的所有幸存学生都来了,个个穿着素白小衫,嘴里一遍遍哭喊着沈嘉的名字。
乔司月喉咙一下子哽住,攥紧手中的红绳,还是没忍住眼泪,山风吹得脸颊刺痛。
悼念会结束,班上一小姑娘拽住乔司月的手问:“我妈妈还有我姑姑她们都说,嘉嘉老师没了,小乔老师,没了是什么意思?是和我爸爸一样再也回不来了吗?”
乔司月喉咙哽得难受,蹲下身轻柔地抚去女孩脸上的泪光,“别哭,嘉嘉老师是去找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了,她会在另一个地方生活得很好。”
话音落下,她想起沈嘉在失去意识前,拜托她的事情:“司月姐,如果我没能撑下去,你能代替我去看看他最后生活的城市,还有告别的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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