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这么大,他偏偏要和自己胳膊抵胳膊,大腿挨着大腿,可除了这些他什么也不做,身体的热度也和自己不相上下,像熔浆。
更像一种微妙的暗示。
林屿肆听出她的话外音,从喉间溢出一声轻笑。
乔司月转过身,坠进他盛满情|欲的双眸里,一下子清醒,本就滚烫的体温又升高不少。
睡裙吊带随着她翻身的动作滑落,稀薄的光影里,肌肤如玉白到晃眼。
林屿肆喉结剧烈滚动了下,一出声,嗓音哑到不行,“闭眼。”
手虚盖在她眼皮上,她无意识地眨眨眼睛,睫毛刷的他掌心有些痒。
他松开手,将人往怀里一捞,下巴抵住她额头。
眼不见,心不乱。
但没熬过两分钟,心更乱了。
乔司月几乎是严丝合缝地被他抱住,就算两个人都不动,也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紧绷的腰腹肌肉,她的手穿过他腋下在肩胛骨处停下。
摸到一块凸起,像疤,她愣了几秒。
一阵天旋地转,她被压在身下,他的气息就悬在上方,距离不到五公分的地方。
看似无法收场的局面,他却忽然停下,双臂撑在她两侧,目光滚烫,不知道僵持多久,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她额头上,“在床上别随便撩我。”
她什么时候撩他了?
大概过去两秒,覆在身上的影子离开,床一轻,随后是浴室门被推开的动静。
心里更加莫名其妙了。
乔司月嘴里打着节拍,差不多数了300整下,他才从浴室出来,身上带着潮湿的雾气。
这二十几年,她的感情生活一片空白,但也清楚他一言不发跑进浴室的缘由,以及刚才隔着一扇玻璃传出来的压抑声。
“你是怕我疼?”她问。
林屿肆没说话,空调调低几度后,将人拢进怀里。
乔司月扬起下巴,故作镇定地说:“我不怕疼的,之前腿上被剜去一个血洞我都没哭。”
说完又觉得不对劲,“我也不是那意思。”
他明知故问:“那意思是什么意思?”
“……”
林屿肆摸摸她脑袋,本意是安抚,却被乔司月曲解为“赶紧闭嘴睡觉”,她抿了抿唇,“你是不是——”
两双眼睛笔直地对上,她把话咽了回去,分不清楚是为自己大胆的言论而羞怯,还是被他幽深的黑眸堵到没了说话的底气,将头埋进他胸口,再也没吱声。
林屿肆又气又笑,“你这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现在还不到时候。”
第一次出去就开房上床,算哪门子事?
他拍拍她的背,温声细语地哄了几声,示意她赶紧睡。
再折腾下去,真收不了场。
半夜雨开始下起来,到第二天早上转为暴雨,雨滴砸在玻璃上,重而急,乔司月被惊醒,昨晚没睡好,人还是懵的,揉了揉眼睛,房间里就她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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