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家还没开始嘚瑟,就被这些清高的读书人骂得满头包。
姬舫厚待读书人,更喜欢清高找死的读书人,新封的献文侯需要安慰赏赐,把献文侯骂得狗血淋头的读书人,他也是不愿处置的,哈哈哈:书生意气,书生意气,不必计较。
沐家不得已,又窝了回去,这风头一躲,就没了名姓,一个有贵无权的侯,禹京多的是,田地里的白菘似得,元帝当年封了不老少,杀得更不老少,沐家算什么。
要不是沐家祖坟冒青烟,出了一个沐安辰,中了状元,嘎巴又娶了公主,沐家还得再不咸不淡下去。
可惜,沐家这股青烟有点邪,呛得沐家列祖列宗眼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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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皇后很不愿女儿知道姬家祖宗的强盗行径,她深觉干出休夫之事的女儿,根子也是有点歪,再歪下去可怎生好?儿女之中,太子文雅,二子冷情冷心,三子早亡,四子……不提也罢,五子虽胡闹,那也是闹得超然,看来看去,最肖似姬景元的居然是女儿姬明笙。
姬明笙缠了姜皇后半天,姜皇后就是不肯说,道:“先祖事,怎能戏于口舌。”又低声告诫丈夫,“四郎也少些和阿犀说这些旧事。”
姬景元哈哈一笑,道:“好好好,不说,不说,哈哈哈。”然后悄悄冲着姬明笙指指楼长危。
楼长危的老师俞丘声,是个百事通,世外高人一个,说起皇家的破事那是毫无负担。
姬明笙疑惑,目光溜溜地溜到了楼长危身上。姬景元摆家宴,委实朴实无华,歌舞笙乐一干不要,也不分而坐之,摆一大桌案,围坐共食,他老人家还爱亲手割肉分于妻子儿女,高兴时更爱亲手片鱼脍,手艺嘛……皇帝亲手片的,不论薄厚,都得赞:白似雪、薄透光、抿似霜。
楼长危替姬景元拭着刀,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看似专心擦拭寒霜似得刀刃,仍是留意到姬明笙在看自己,抬眸,就见姬明笙毫不避讳地看着他。
“说起来,我还得谢过楼将军,改日置船宴以答谢。”姬明笙。
楼长危还未答,就听坐在太子旁边的太子妃笑着道:“这不妥吧,如今公主与将军,也算男未婚女未嫁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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