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几人却是很没道理的迁怒,盖因那时拿李沐两家官司赌钱,连本带利坑在赌场里头,全被楼长危缴了去。他们不敢恼楼长危,反恨沐安辰惹出官司。
辛以……辛以其实也想去瞧瞧,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道:“女使,你们一行男女老少力单,怕有使力气的之处,鹿鸣卫可襄助一二。”
众纨绔挺胸凸肚,请愿甘往。
茜红若一犹豫,想着可有可不有,干脆带上。
他们人本就不老少,再带上鹿鸣卫,声势浩大,一路过去,引得不少人探头围观,眼见去了沐侯府方向,还以为沐府要被抄家了呢。
沐侯府的门子管事本就有如惊弓之鸟,吓得魂都飞了,也以为自家要被抄了,自家小郎君与公主闹得不体面,皇帝要收拾沐家,这……这……好似也说得通。
还好管事给自己一个巴掌,醒过神来,打头的是公主的侍婢,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官差,一颗颤颤的心总算重回胸腔,没有摔地上摔个八瓣,弯着腰陪着小心问道:“女使此来是?”
茜红道:“公主与沐府相离,我来取公主私物。”
沐府管事哪敢怠慢,一面踹一脚下仆去通报沐三夫人,一面将人引进府中,他老心是落回去了,但还是跟敲鼓似得:取公主私财,也用不了这么多人罢,害他还以为沐府要就此倒台。
沐三夫人可不敢出面打理这事,一气小跑去告知沐老夫人。
沐老夫人心气不顺,看谁都碍眼,劈头斥道:“你也是大家妇,怎慌脚鸭似得,没有半分的稳重 。”
沐三夫人都没心思去委屈,急道:“公主身边的茜红来了,要取公主的私物。”
沐老夫人两眼立马含上了泪,造孽啊,好好的一个公主孙媳,就这么丢了,侯府将后,还不知如何呢。
这事就算有想避也避不了,何况也不敢避,哪哪都疼的沐老夫人、哪哪都不舒服的侯夫人,全苍白着脸从床上爬起来,罗织娘识趣地躲了起来。
短短几日瘦得衣宽带松的沐安辰羞辱难当,也不得不出来应对,虽知姬明笙压根不会管这事,只见着茜红,沐安辰仍忍不住失望,欲待问茜红几句话,茜红却是扶刀而立,面似霜染,理都不理。
沐安辰见她如此傲慢,如何不恼?只不好发作出来。
他不好发作,李桓林却是无所顾忌,他一瞅见沐安辰,再看他各种狼狈,手一指,哈哈大笑,笑声高高低低、起起伏伏,哦哦嗬嗬的,又聒噪又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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