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薇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陆西周美人卧榻图似地悬在这房间里,两只眼睛闭起来收敛锋芒,密长的睫毛却提醒这里面有多漂亮。
这么累吗,她进来都不看看。
她抖了一直折在床脚的薄被,只是刚要给他盖上,一只手忽然伸出来抓住她胳膊,紧接着一个用力往下推,是薇就整个人被抡到了床榻上。
是的,抡到了,就是这么暴力干脆。
陆西周随即整个密密压上来,将她锁死在自己和床的缝隙间,说:“我好不容易回来,你就是这么迎接我的?我出去那么久,你一点都不想我的吧?”
这话真是冤枉人,是薇急着辩解:“我想过来,可他们都没走,冬冬又在你房里,我也是没有——”
最后几个字都被吃了下去,陆西周一声粗喘着压下来,稳准狠地找到她的唇,封缄住她的话。她要说的他全部都知道,不是发脾气,就是……想闹她。
看她着急,看她挣扎,她像个小河豚一样,整个人都鼓起来了,他再拍着她前胸一点点的顺毛,然后心思动歪地伸进她的衣服里。
天一日热过一日。
道路边的梧桐换上绿油油的新叶,飞絮漫天,风稍微一过,刮得人喷嚏不断。
屋子里的人也仿佛受到感染,眼睛痒,鼻子痒,嘴巴痒,哪里都痒,只有啮咬着啃噬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解得了这种难熬的痛苦。
是薇是前面一溜扣的连衣裙,很难解开,他只勉强解了胸前两颗方便伸手作乱,下面的一概没有耐心,扯起她下摆敷衍了事。
他自己脱得也很随意,只是剥了飞行外套,再打开腰带,把最炽热的自己释放出来——这才来问晕头转向的是薇的意见:“可以吗?”
这种时候还问什么可以不可以呢?
是薇一张脸通红,连带着耳朵带脖颈都是粉色的,身上其他部分也不用说,热气蒸腾之下就没有一处不是燃着的状态。
是薇已经习惯了在他的面前丢盔卸甲,在他的面前败仗连连,真要矫情,他头一次稀奇古怪吻上来的时候就该拒绝,而不是一直等到现在。
她歪着头,把自己陷在柔软的枕头里,下唇已经咬得要滴血了,还在厮磨。她轻声说:“要有措施啊。”
江流萤的谆谆教导她不敢忘,要爱情,不要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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