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该矫情的说一声,我连你都戒了,区区一个香烟,罢了。
韩征将烟盒重新灌进口袋里,说︰“戒了好,这东西抽多了没好处。”
司音眼神透着凉,说︰“你知道还抽?”
韩征打着打火机,一丛橘色的火焰腾地跃起,他精亮的眼楮抬起来从后看她,里头也点着一团火,笑︰“我又无所谓。”
他抽过一口,这才又说︰“上次出差正好遇见你,你好像喝得有点多,路都开始走不动,这事儿应该忘了吧?”
怎么可能呢,醉成什么样都不可能忘了他,她甚至还为此给他打过电话,不过是他小女朋友接的,她耿直又带点傻气地直言会删除通话记录。
司音扁扁嘴,努力思考的样子︰“是有点想不起来了,我那时候什么样子,是不是丑态百出?”
韩征笑得直颤,夹着烟的拇指擦了擦鼻尖︰“还行吧,不闹不吱声,就跟你平时一样。”
“怎么不过来找我说话?”
“想打招呼啊,惹上麻烦就被打断了。外国嘉宾晕倒了,特地跟去医院陪着他,一整晚都没合眼。”
“辛苦了。”
“分内的。”
话告一段落,都有些不知该如何说起,韩征将烟在窗外抖了抖,灰烬立刻四散开来,随风刮跑开去。
司音视线落在他修长的手指上,指缘修得干干净净,一点倒刺干皮也没有。她想了想,问︰“一会儿是回家吗,在家过年。”
韩征说︰“当然了,这不是中国人的老传统吗?”
司音说︰“下一年就该带个人回来了。”他笑,她一只手垂在身边向内扣了扣,问︰“是小沈吧,猜得没错吧?”
韩征盯着她,说︰“安东告诉你的?”
他不置可否,可答案都藏在这句话里,司音说︰“哪用得着他来说,想想就能知道了。她人挺好的,又漂亮,你一定要好好珍惜啊。”
韩征一双乌漆漆的瞳仁转到一边,像是想到了什么,忍不住上翘的嘴角,他说︰“她人是不错啊。”
屋外有人敲门,方琴刚好拎着一袋子包子从厨房出来,绕过去开了门,是头一次感受贺岁片气氛的裴泽回来了。
他一边拖鞋,一边熟稔地找出自己的拖鞋换上,呼唤司音道︰“幸亏你没去,那片子差极了,我醒过来的时候旁边人都走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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