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朝歌只好从善如流。
应该是来得太急,许渊甚至没有带司机,选择自己开车来救场。空间很大的一款SUV,又因为开车的人四平八稳,一路坐下来都很舒适。
吴苓也不禁连连称赞,说:“比我儿子司机开得好,朝歌你要是坐过就知道了,那家伙以前肯定是开赛车的!”
许朝歌忍俊不禁,许渊开着玩笑:“谢谢阿姨赏识,那我以后就给先生开车好了,您老人家也放心一点是不是?”
吴苓嗯了一声,笑着靠到许朝歌肩上,说:“这孩子好得很,每次都知道逗我笑,就是一把年纪了还单身!哎,朝歌,你谈朋友了没有?”
许朝歌脸上一红,不太自在地把头偏过去。
吴苓说:“你别紧张嘛,丫头,我就随口问问,没想把你介绍给他。”
车正在医院门诊楼前缓缓停下,崔景行已到,仍旧是套西,大衣,向车里挥手前先脱了皮手套,递给等在一边的人。
吴苓指着崔景行笑着的那张脸道:“你这么好的孩子我肯定是要留给家里人的,你瞧那是我儿子小行,觉得怎么样?”
崔景行再见许朝歌,两人之间涌动的尴尬不消人提也能感知。而他向这位敢斗胆喊他小名的女孩打招呼时,又一次见证了她的胆大妄为。
许朝歌连看也不看她,手迅速一挥,说:“Hi!”她随即扶着吴苓走进医院。
一头雾水的崔景行喊过许渊了解情况,许渊还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脸,说:“太太又点鸳鸯谱了,小姑娘脸皮薄挂不住。”
崔景行失笑,摇了摇头。
医生给吴苓仔细检查身上的伤,隔着一扇门,许朝歌歪在沙发上想要休息一会儿。
方才摔了一跤,最倒霉的是她的手机,布包没法防震,小可怜直面大地母亲时,又被她屁股重重压了一下。
当时就能听见它痛苦的呻`吟,这时候拿出来一看,屏幕果然已经碎得不成样子。正顾影自怜,一个庞大的阴影自上压下。
她刚一抬头,看清来人前,崔景行的声音先响起来:“怎么弄成这样了?”
目之所及是他扣了一粒扣的西装外套,白得纤尘不染的衬衫,再往上是灰色的领带,长颈,喉结,棱角分明的下颔。
许朝歌重新把视线放回到蜘蛛网似的手机屏幕上:“哦,没什么,下次去店里换一个就好了。”
他动了一动,距离太近,连衣料摩擦的窸窸窣窣声都能听清。
崔景行吁着气地将手机从她手里拿出来,很自然地抓上她手腕,往上翻转过来:“我说的是这里。”
他声音不大不小:“怎么弄成这样了?”
许朝歌这才看到手腕上一条条的细小伤口,泥土混着砂砾卡在蹭破的皮肉里,洇上了嫣红的开始凝固的血。
她想到了被吴苓推开的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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