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梦大声抱怨:“哎哎,眉毛画到嘴边了啊,你要起来好歹说一声啊!”
许朝歌拿手随便一擦,闷头就往外跑。
到达医院是在一刻钟后,许渊预知她行踪一样,在她车子入院的时候,掐准时间出现在楼外。
许朝歌急出一脑门的汗:“到底怎么了?”
许渊边领她进去边解释:“太太觉得过意不去,专门领着先生去探望曲梅,曲梅情绪不好,拿了桌上的水果刀架自己脖子上,说要么自杀,要么复合。”
许朝歌艰难地咽口唾沫,这么疯狂的事情,除了曲梅,她想不出来还会有其他人会做……只是没想到,她真这么爱崔景行。
“后来呢?”
“太太吓得不行,当时就有点不对劲了,先生要人先带她走,自己跟曲梅好话说尽。她后来终于肯放下刀,不过先生去夺的时候,她刀冲着他脖子刺了过去。”
许渊把话停下来,一边年轻的女孩已经红了眼眶,跟个找不着家的孩子一样,小声嗫嚅着“怎么办”。
他琢磨了一下,问:“你准备先去看谁?”
崔景行,当然是去看崔景行,许朝歌很痛苦的想,这人怎么这么惨,别人分手要钱,他分手要命。
推门进去的时候,很冲的一阵血腥味,她哭着拨开医生,看到衬衫上满是红斑的崔景行,抖着嗓音说:“你怎么不躺去床上?”
她又害怕又着急地去看他脖子,突然有些许疑惑:“你没被刺到脖子?”
那模样,好像很是失望一样。崔景行皱着眉头,说:“刺到脖子你还能看见我?早就血溅当场了。”
崔景行看到一边的许渊隐约有笑意,这时候把一只包成粽子的左手挡在她面前,说:“有人没把话跟你交代全吧,我拿手挡了一下,刀扎中我手背了。”
许朝歌继续咽口唾沫:“扎穿了?”
“……”崔景行说:“没有,扎了道口子而已,又让你失望了?你拿我当什么来看的,血浆片男主角?”
许朝歌直摇头。
明明被拂到的是脸,崔景行却觉得嗓子痒,将她一阵乱跑的长发掖回到她耳后去,问:“你这头发谁给烫的,怎么有的弯,有的直。还有妆,忘擦口红了吧……”
许朝歌没法给他解释自己的忙乱,想直起腰的时候却发现他手不知何时按上了她肩。他指引着她坐到他的腿上。
房间里静悄悄的,方才的医生护士都已消失不见,门一点点关上,“咔哒……”
紧跟其后,只有他呼吸的声音,从她红色的耳廓沿着颔线摩挲到脸侧,他嘴唇热度惊人,所到之处,便燃起燎原大火。
他忽然很轻声的笑起来,说:“你憋不憋得慌,你倒是喘口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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