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活络开来,许朝歌话渐渐多起来:“你跟他几年了?”
“从他进入新映那天就跟着,不多不少,整十年了。”
时间快赶得上她小半生,许朝歌说:“你具体分管那一块,真跟你之前说的一样吗,选茶倒水,替人拎包。”
许渊问:“你觉得呢?”
“像,你总跟他寸步不离,今天那么早还在他家里——你不会就住那儿吧?”
许渊忍俊不禁:“我是助理不是管家,原则上协助先生处理新映的事,不过如果他有需要,也乐意替他做点别的。”
许朝歌沉吟:“为他工作困难吗?”
许渊说:“还好,摸准他脾性就容易了。他不是一个难相处的人,就是有的时候……”欲言又止。
“说说。”许朝歌一脸认真:“我不告诉他。”
许渊笑:“没事,就是有的时候比较随性。”
“比如?”
“昨天下午临时有会,董事要求他必须出席,一直开到夜里才进入收尾。最关键的时候,他收到消息说你进了警局,二话没说拔腿就走,扔下一屋子不明就里的人。”
许朝歌挠了挠下巴,心想还有这插曲:“所以你们才准备提前走,连开幕式的致辞都省了?”
许渊点头:“先生本想跟你打招呼的,不过你那时候好像在闹情绪。”
许朝歌终于回过味来,笑着说:“怪不得他总爱带着你,你总这么不落痕迹地为他说好话吗?”
许渊莞尔:“都是实话罢了。”
下车的时候,崔景行的短信如约而至:到了?
他像是在她身上安着GPS,总是能在恰到好处的时间,发来恰到好处的询问,她很快地回复过去:嗯。
“这么忙?不能多写两个字?”
“嗯嗯。”
“……”
“嗯嗯嗯。”
“哪来的傻瓜。”
上午的课过得飞快,体育课上一道绕操场转圈的都看出许朝歌的好心情。胡梦索性攀在她的身上耍无赖:“就是今天吃你豆腐,你也不会生气吧!”
许朝歌低下头,嘿嘿的笑。
胡梦摸着她连衣裙,说:“料子真不错,款型也漂亮啊,之前好像在杂志上看过,哪一家的春款来着……什么时候买的,之前怎么没见你穿过!”
她眼珠子直转悠,忽然理出头绪,问:“你是不是谈恋爱了,那个新映家的小开,你昨天晚上一直跟他在一起?”
许朝歌连忙捂住她嘴,说:“你小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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