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鸣笑, 语带讥讽的:“搞音乐的!”
老张从口袋里掏烟, 叼上一支, 笑着说:“是啊, 搞艺术的, 就是他妈事多……你要不要来一支?”
祁鸣摆手,掏打火机给他点上,龇牙吸溜两口冷风:“刚抽过,嘴里发苦。还有什么别的消息没?”
老张吐出口烟,两眼熏得直闭,说:“有,可可夕尼这人虽说老是独来独往的,不过跟人签合同的时候,有个帮忙出面谈价的,类似经纪人那种吧,大家都喊他虎哥。”
祁鸣感兴趣:“他肯定知道可可夕尼到底是谁。”
老张说:“不过这人比可可夕尼还怪呢,老神出鬼没的,要找到他不容易,几个跟可可夕尼合作惯了的,现在都是直接线上交易,钱打过去,可可夕尼能来就行。”
祁鸣一阵摇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话一点没错,怪胎都是一对一对的。还有什么别的消息嘛,你别竹筒倒豆子,赶紧一起说了。”
老张白他:“你就恨不得一口吃成个胖子!还有什么别的啊,知道的都跟你说了。哦,对了,有个说奇怪又不奇怪,说不奇怪又有点奇怪的点。”
“你他妈说绕口令呢?”
老张笑嘻嘻的:“每次签合同,留给可可夕尼那个地儿,都是写的另一个人的名字:刘夕铃——所以到现在还有好多人都以为可可夕尼本名就是刘夕铃。”
祁鸣琢磨:“什么叫好多人以为,那其他人呢,怎么知道他不是‘刘夕铃’的?”
“虎哥说的呗,说‘刘夕铃’是个女孩名,可可夕尼可是个男的……估计是他原来的相好吧,男人也有初恋情结。”
“他怎么能随便签名字,这合同还有法律效力吗?”
“祁队,你管得太宽了吧?”
祁鸣说好不抽烟,这时候下意识又摸出一支来,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吞云吐雾。过了半晌,他问:“常平就这么排除了?”
老张说:“还不排除?可能没有你想要的直接证据,可人证物证,时间线索都对得上。”
祁鸣说:“许朝歌那满嘴跑火车的也能叫人证?要不是她,案子估计早就有眉目了。不管了,反正先把常平找到,就是他没推胡梦,吸`毒这事儿也够他喝一壶。”
老张连连答应,说:“你是队长,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祁队,我说一句良心话你可别生气。”
祁鸣挤眉:“有屁就放。”
老张说:“也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好像对这两人有点偏见啊,案子刚出就笃定他们一个撒谎,一个犯罪,线索都从他们身上找。你以前可不这样,千万别因为你对崔景行有意见,就瞧不惯他身边的人啊。”
祁鸣一阵冷笑,说:“崔景行最近怎么样了,听说他妈过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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