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淼斜了一眼崔景行,说:“谁知道啊,估计就是吃饱了没事干吧。”
胡勇端起酒杯:“我看也是,来来,再喝一杯啊!”
晚上三人住进崔景行老家,他们的行李一早被拎进来放好,房子里已经被打扫干净,床上铺着崭新的被子,晒出一股暖融融的气味。
孙淼跟许朝歌一道扶着醉醺醺的崔景行上`床,许朝歌给他简单地脱了外套,松了领带和腰带,再给他盖上薄被。
她送孙淼走出房间。
白天热度逼人,到了夜里气温明显降了下来,晚风带着山里的湿气,吹在身上凉得教人出了鸡皮疙瘩。
孙淼房间在一楼,许朝歌开了过道里的灯,不近不远地跟在他身后。孙淼要她上去,她说不:“我顺便看看门锁没锁好。”
楼梯没有栏杆,空荡荡的一边吞噬着巨大的黑暗,两个人的影子交缠在一起,一个偏于瘦弱,一个健壮厚实。
孙淼虚咳了咳,声音不大,说:“之前好像是有点冤枉你了,你别见怪,我这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一直都是这样子。”
许朝歌嗯了声。
“其实我对你人没意见,我就是比较关心景行,十多年的朋友了,我把他当弟弟,这一点你应该能理解的吧。”
许朝歌又是一声嗯。
“除了‘嗯’你就不会说点别的话啊?”
许朝歌咬了咬牙:“请问你有烟吗?”
孙淼一愣:“你一女的,没事瞎抽烟干嘛。”
“抽烟又不是男人的专利。”
“我说你又跟我耍小聪明呢!”
“我问你是不是呢,是的话我可以不要啊。”
孙淼咂摸咂摸两下嘴,这才将烟盒掏出来递到她身上,说:“你会抽烟吗?”
许朝歌从里头拿出一支叼嘴上,将剩下的灌进口袋,另一只手伸到他面前:“打火机呢?”
她歪头看他,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孙淼心上一跳:“你还真要抽啊!”
孙淼摸出打火机,打亮火,她低头凑过来,吸了吸,火便沿着烟草的缝隙烧起来。她拧眉,眯眼,吐出一口浊白的烟,又将打火机收了过去。
修长的手指摸到他的,冰冷又坚硬,像竖着的几个冰楞子一样,却偏偏留下几道火辣辣的痕迹。
孙淼又咳了咳,觉得这女人实在有点太可怕了,寥寥几个动作几句话,便带着某种魔力似的,让人忍不住想入非非。
他也想抽烟。
许朝歌又吐出口演:“干嘛跟我道歉。”
孙淼回神,一脸怅惘:“你刚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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