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壶边的电饭煲亮着保温灯,上头贴着张黄色便签纸,字迹隽秀潇洒——徐敬尧虽然做不到一个好情、人,多年的精英教育还是给了他一个外表华丽的包装纸。
“粥在锅里。”
吉云将锅盖掀起来,哪还有粥,完全炖成了一锅厚实的浆糊,赶忙将插头拔起来,手机恰好响起来。
吉云连忙接了,拿肩膀夹在耳朵边,两只手去取那锅子。没想到锅沿简直烫得不行,刚刚碰上她就松了开来。
听到声音,陈琛问:“在干什么呢?”
吉云随口说:“熬了点粥,准备洗锅呢。”
“自己做的?”
“嗯。”
“你拿块抹布再抓锅,可能还有余温。”
“不早点说,已经被烫到了。”
“……”
吉云小心提着锅边扔进水池里,装了半锅子水,方腾出手来接电话,这又后知后觉发现他话里的不对劲。
“什么叫‘自己做的’?”吉云笑道:“还能有别人代劳吗?”
陈琛没接她的调侃:“随口问问。”
吉云咕哝:“这怎么能随口啊。”
她忽然想到:“你刚刚干什么去了?”
“和人说话。”
“什么人,说什么话,不是和女人说情话吧。”
“……”陈琛隐忍:“能不能正经点。”
吉云哈哈直笑:“好好,说正经的,你那店到底怎么样了,昨天问你支支吾吾的,要是不行就过来投奔我,我当追赶潮流包个小白脸了。”
陈琛不住摇头:“弄好了,钱都给了。”
“钱都给了?你过户手续弄好了?”
“没,这两天就去办。”
“这手续都没弄好,你就付钱了?给的全款?”
“嗯。”陈琛说:“没事,都认识,大家是亲戚。”
“亲兄弟也不能先给钱后办事啊。”吉云强调:“你挂了电话就去找他,别说合同了,肯定连个收据也没写吧,到时候万一人家不承认,你简直一点法子也没有。”
陈琛说:“没事的,大家都知道,不会不认。”
吉云恨得直咬牙:“就是有你这种不防人的傻子,社会上才有那么多别骗的,要一个个都和我一样精明,早国泰民安风调雨顺了。”
陈琛:“你精明?”
吉云一冷哼:“那当然。”
“我傻子,你被我骗了,你是什么?”陈琛总结陈词:“反正不是精明。”
吉云黑下脸:“……”
“反正你尽快去找他。”
“嗯,明早吧,他下午打牌。”
“赌棍就更不能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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