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答似曾相识,吉云看着素娴,不知怎么的,觉得连着她也陌生起来。
吉云说:“等过几天,我亲自去给她道个歉。”
“道什么歉!”素娴冷嗤:“这种人你由她去好了,和徐敬尧在一起也是为的钱,现在拜你所赐得偿所愿了,你还算是做了件功德呢。听说她不追究你责任的要求之一就是让徐敬尧捧她当红星,徐敬尧立马给她在美国大片里买了个角色,这不人马上就要高高兴兴去好莱坞发展了,哪还等到你去道歉。”
吉云凉凉打量她:“你们家的那一个,也是拿钱打发了?”
素娴说:“不砸钱,还能求着她走吗?我说过的,我是不可能离婚的,要等着我挪窝好来占巢拿财产,简直想也不要想。她要不是那么一闹,兴许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她给我老公提供免费的发泄了。她这么一闹,大家脸上都下不来,不用我说,我老公自己掏钱让她乖乖滚了。”
好像人就是这样奇怪,恋爱的时候吵着单纯平等,专一大过天,可真的结婚了,就像变了一个人。
计较起成本,计较起影响,无聊了,在外头偷个人,安抚好后院不至于起火,嫌腻了,立马反目和糟糠结成联盟一致抗敌。
吉云不知道是她呆的世界太疯狂,还是她自己太愚昧,越来越玩不转这复杂的人事情。
于是那个问题就像是一只雪球,在她的心里越滚越大,尽管知道答案也还是充满了一丝希望地问:“素娴,你这样过着真不累吗?”
大家这样过着真不累吗?
素娴的那股高兴劲很快落了下来,说:“累啊,怎么不累,实在是拿自己老公没办法,才拿那些女人来撒气。可你能怎么办,和他离了,再找下一个?我带着个孩子,又时常忙得不着家,这种条件,就真能找到,说不定下一个还不如他。男人嘛,不都这个样子。”
吉云喃喃,像是说给自己听:“不,不都是这个样子的。”
有例外的,一定有例外的。
她将自己关了的手机接上电源,想快点联系上陈琛。
可却又不知道电话接通的那一秒,到底要告诉他些什么。
她把人打了,进了派出所了,差一点就要被拘留了,追究刑事责任了。
而究其原因,她也不知道下脚的那一刻到底是因为她侮辱了你,还是因为她戳中了自己内心深处最不愿意回望的一段过去。
她的生活一团糟,他的世界却干净得像一张白纸。
私护进来的时候,撤掉了冷下的粥,又怕吉云太闷,帮忙开了电视。
电视里正在播出一部很经典的老片。
香港湛蓝的天空下,两个男人相对而立,几十层的楼顶,只有微风吹动鬓角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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