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秦川把买到的甜牛奶递到后排,说道,“回酒店?”
周至让他去买甜牛奶给许一喝药,许一没喝就睡了。
“把许一送到我家,酒店人多容易发生交叉感染,风险很大。”周至果断替许一做出决定,“明天还要比赛,越快恢复越好。”
秦川把车开了出去,“她住你家的话,我也住你家。”
周至缓缓抬眼,看着秦川,一脸你有事儿吗?
“许一现在已经不是当初你带来的小孩了,你们没有血缘关系,在法律上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你做不了她的监护人。我和她的母亲签署过协议,目前她由我负责,我是她的教练,也是她的监护人,我要确保她的绝对安全。我等会儿还要跟她妈打电话,汇报情况。”
周至抿着薄唇,面色阴沉。
“小师弟,除非将来你跟她结婚,不然你们在法律层面是没有关系的。以后她有任何事,第一签字人也不是你。”秦川握着方向盘,幸灾乐祸的笑着把车开到主道上,“还去你家吗? ”
周至很傲也很独,他从不邀请朋友去他家。那是他的私人领域,关系多好都不行。
“去。”周至往后靠在座位上,看了眼怀里的人。许一躺在他腿上,她很瘦,没什么重量。炽热的呼吸隔着布料落到他的肌肤上,露出来的一小片脸颊皮肤皙白,上面很细很浅的绒毛。
许一醒来在一片黑暗里,她吓一跳,立刻去摸身边。摸到柔软的床和枕头,一瞬间她想了很多,各种危险新闻一股脑的涌了出来。
敲门声响,很轻的一声,随即房门被推开。
光铺了进来,周至一手推门另一手拎着水杯,回头跟外面的人说话,“你先吃,我看看她怎么样。”他穿着白色休闲毛衣,配一条同样白的休闲长裤,清俊挺拔,颀长影子落进了房间。
“周至?”许一彻底清醒,她记得自己在车上睡着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嗓子哑的厉害,她清了清嗓子,“至哥。”
“醒了?”声音响起的那一刻房间的灯光也亮了起来,熟悉的房间,她在周至家的次卧。
床单是粉色,房间很大。
“嗯。”许一点头,她身上还盖着被子,她勾了下脚趾。光脚,袜子脱了,瞬间耳朵烧了起来。
谁给她脱的袜子?
救命。
“头还疼吗?”周至拎着水杯大步走进来,一直走到床边,把水杯递给她。抬手摸许一的额头,他的掌心因为长期射箭戴指护有薄茧,温热干燥。
跟许一那种汗手不一样。
许一心跳的飞快,攥着玻璃杯,顶着周至的手紧张的手脚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嗓子干疼,她抱着杯子喝了一大口水,咽下去才开口,“我怎么在你家?”
“你不想在我家还想在哪里?”周至收回了手,站在许一面前,觉得她汗湿的刘海很碍事,抬手给她撸了一把露出光洁的额头,“不烧了,起来吃饭,吃完饭再喝一顿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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