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月是企业和工厂春季招工的高峰期,体检中心每天排队的体检新员工有几百上千,宛玥这天又被院长汪木兰喊去体检中心拍照,说什么要记录本院的蓬勃发展情况。
宛玥给木兰起了个外号叫摸男,不知道摸了几个男人慢慢爬到了副院长位置,这个女人很厉害,面目和善,手腕却很强硬,不是她的工作也要插手指导,比太平洋警察还要敬业。
宣教科的相机奉行的宗旨是只拍重大会议,硬是让摸男给指使得变成便宜货,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拍上一拍,属于自己想升官还要折腾死底下的蝼蚁,比如宛玥这种打工人。
宛玥的办公室在叁楼,她背着相机蹭蹭地往一楼体检中心赶去,好家伙,人满为患到处是乌漆麻黑的人头,招工招的都是年轻小伙,大部分都是十八九岁辍学出来闯荡的,比宛玥年纪还小,一股少年气息扑面而来。
宛玥在人群里穿梭,那些年轻男孩的身高很有压迫感,她低着头眼神看地挤过肉墙,尽管如此还是能感觉到来自男孩子们打量好奇的视线,这种感觉太糟糕了,像被一群人类围观的马戏猴,呼吸开始不顺畅,社恐被一瞬间放大,被人盯着看就不知道该怎么走路怎么做表情,幸好她戴了口罩没人看见她的脸在轻微抽搐。
埋头挤着挤着好像撞到了一个人,那个人很是绅士地虚揽了她一下,宛玥鼻尖里闯入一股侵略性极强的薄荷味。“对不起”叁个字迅速脱口,屏息之间脑海里则反射性搜索着有关于这个熟悉又陌生气味的信息。
头上传来一声低低的笑,“好巧啊,双马尾小姐。”一字一字,流水琤琮,珠落玉盘,君子如玉,如切如磋。
题外话:忍不住逼逼叨叨,我真的是服了,整天都是形式主义检查这个检查那个,卫健委每天是没事做吗,就知道报送报送,干脆改名叫保送委得了,干点能真正造福百姓的实事秋梨膏凸(?⌒?メ)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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