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谢谢你了。
等等,什么叫“我的鸡巴”?宛玥福至心灵,手抖地翻出了保存在手机里的两个视频,快进看了一遍,再和他最近发的身材照一一比对,一样轮廓线条的身材,一样的八块腹肌,一样的纤手玉腿;黑色衬衣运动裤,黑色床单和窗帘。
她的胃酸涌到嘴边,狂奔到厕所干呕,原来他是把自己打飞机的视频发给她看啊,看着她浪荡地对着自己的鸡巴犯花痴手淫还要让她点评。心底的凉意和嫌恶密密麻麻钻进四肢百骸,这个变态男人从一开始就是图谋不轨。
宛玥平时不愿意动脑子思考问题,懒是一方面,笨也是真的,但怀疑和猜测一旦开了头就无法停止,她只想迫切拨开迷雾找到答案。他对自己莫名其妙的熟稔,熟悉的语气和打字习惯;在视频里喊过的“月月”二字究竟是月还是玥?不敢大声发出音量,被咳嗽声掩饰也盖不住的清朗声线;小说里似曾相识的借书情节分明是高二那年借书给那个人的场景;秋鹤的缩写是qh,镜花的昵称是花花,唯二两次见到他也一刻不摘的手套,是怕她认出那双手吧?
宛玥自从那天起再也没有回复过明月入怀,他也没有任何解释或是认错,态度异常嚣张,两人又恢复到陌生人的关系,但宛玥想到他既然可以发给她打飞机的视频,会不会也可以发给别的粉丝同样的视频然后和她们撩骚,心里除了愤怒,还微不可查地升起妒意和占有欲。
她心里思索了几天终于将零散的线索串在一起理出点头绪,脑海里有了一个明晰的答案。但她怎么也不愿意相信自己会像被蛛网困住的蝴蝶,是在一步一步落入别人的陷阱圈套。她需要最后再确认一件事。
宛清河上次给了她这套房子的钥匙让她随时随地随意进出,再次踏进这里不禁感慨自己真的是个智障睁眼瞎外加脑残,她曾经在朋友圈分享过理想中的家居,难为他破费还特意买套房也布置得甚合她心意。
什么房间很乱,都是借口,他的卧室里究竟有什么秘密不能让她进去,宛玥打开那扇房门,映入眼帘的是没见过几次但记忆犹新的奇葩搭配,昏暗静谧,非黑即白,灵堂一样压抑萧索。
真正看到真相的那一刻,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心上还是有钝痛传来,思维有些迟缓,她慢慢转头看向窗户,窗户旁有一个叁角支架,上面放着一架望远镜,走近一看,好家伙,绿皮的,看样子还是军用望远镜。望远镜有些高,应该是调到符合他视线习惯的高度,近距离看窗帘,布料不透光,光线照不进房里,从外向里窥视也半分看不见。
她踮起脚凑向望远镜,发现焦距也被调得正好,视野里看见的是木门,档案柜,办公桌和椅子,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
宛清河,光风霁月色正芒寒的谦谦君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可能是偶尔,可能是经常,也有可能是每天,躲在厚重的窗帘后,用高倍望远镜窥视着她工作时的一举一动。
身后这时传来了脚步声,宛玥还未来得及回头,一双温热的手轻轻按上她的额头,然后缓慢揉摸到了两颊,五感逐一闭塞,意识渐渐消减,身体直直倒向地面,被人完全接住抱紧,耳边的声音断断续续,像从天边传来。
在昏迷前夕,好像听见那人柔情蜜意地念叨着:“天上只有一个月亮,世间只有一个你,我努力了半生只为走近你,这一刻终于能够完整将你拥入怀里……”
宛清河——土味诗人
宛玥——国骂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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