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吻着他的手,他的脸,他热烫的,略微突起的喉结。他的眼睛润满水,在我身下哭着,他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我抓住他下面,抚摸向上,划过他的身体,他冰冷的皮在哭泣中沸腾。
我把他按在罗缚的床上。她床上铺着一张丝绸软被。暗香,浓的,热的,腐朽的,老旧的,晦黄的。我在她床上偷情,与我的情人起起伏伏,我要让她看见我。
爱我,或者恨我。
为什么是她。
我不知道。
我从少年时一直记得她。不会再有这样的人,不会再有的。
我的情人,我甚至没有正眼瞧过这个孩子。借着阴森的月光我看清他的脸。小的,白皙的,懦弱的少年。被人侵犯只会哭。哭着忍受这样或疼或喜的事情。
他天生不适合,却被我勾着堕落。我与我的皮肉一样卑劣,外人被我的皮子蛊惑,只要我是美的,就有无数人前仆后涌为我癫狂。
我仍耗着这张皮。
我仍一无所有。
盛极必衰。我痛哭流涕,抱着他的肩膀,沉在他的胸口。
他们都爱我的皮,我想将它撕开,扯开,全部烧死。欲望,爱恨,被遗忘的琐碎的麻木不仁,我在火里疯狂。我语无伦次,搂着他,在他身上哭泣。
我好害怕。
跨越多年,才返味的惊惶。
害怕失去,索性不要得到。
害怕得到,索性就去消耗。
可是在那个人的眼睛里,她那么安定,安定得就像一颗快枯死的树。我浑浑噩噩,既死又活。
我总是在没学会什么是得到就先失去。
所以索性,什么都不要了。
我都不要了。
我什么都不要了。
我将他翻过来,让他趴在我身上,我说:“捆住我。”眼泪从眼眶滚下去,打湿了被褥。他吻上来,舔着我的脸。从床头边扯出一条很长的缎带,捆住我的手,然后将绸缎与床头的木头柱子连上。
我敞开我的身体,对上他,我说:“试试。”
那些水肆意横流,混着人的味道。两个人交错着,他尝过我,在极致的喜悦与悲哀中,他哭着颤抖。我破了戒,我不该动这样的小孩。他们都耗不起,今天之后,他会疯的。
他会对我发疯的。
我知道的。
可是我不后悔。他将所有爱恨扑向我就好。罗缚叫他讨好我,这么听话,就要付出代价。
罗缚也要。罗缚轻视我。她……她……
我的身体被顶撞,肉疲惫着,连骨头都要散架……有那么一瞬我觉得我不堪至极。我蠢钝,愚昧,我为什么要在乎。
我明知道,那个人她不爱我的。
我为什么要在乎。
怨沮之中,我觉得我要死要疯。我的脑子已经混沌,那不是我,我不该是这样。她什么都没有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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