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笙瞳孔紧缩,可他没着急。
他知道陆时寒的身手,他躲得开,不会有意外情况。敌我力量悬殊差异。
傅砚笙只是遗憾他和陆时寒这么“善良”的懒得进警局,这么“善良”的不想真动手,怎么对方就那么不善解人意。
可下一秒,傅砚笙的脸色猛地刷白。
因为陆时寒没躲,他只是微侧了下身,坚硬的铁棍离开他的面门,转瞬砸向他的左肩、左臂。
那种沉闷的碰撞声,那种骨骼血肉和钢铁碰撞的声音,让傅砚笙心惊,太阳穴跳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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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医院在电视台后,可陆时寒执意去往另一家私人医院。
傅砚笙边开车,边隔一会儿瞧他一眼。
见他煞白的脸色和额上的冷汗,嗤了下:“好玩?”
粘稠的血顺着手臂滴到陆时寒的腕间,他动嘴:“走了下神。”
傅砚笙碰了他左臂一下,毫无意外地听到剧烈而又隐忍的吸气声。
他从方向盘上挪出一只手扔给陆时寒一根烟。
陆时寒没接:“一只手,不方便。”
傅砚笙还是将烟砸在他身上,没客气:“知道不方便,还往棍上撞,有病?”
陆时寒笑了下:“说了,是走神。”
他话落,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大作。
陆时寒动了下,用右手掏出来,勉力递给傅砚笙,还嘱咐他:“你接,告诉她过会儿要去的医院地址。”
傅砚笙忽然当街停车,盯着屏幕上那个不断在闪的“中国移动”,问:“女人?”
陆时寒将手机扔给他,承认:“废话。”
傅砚笙:“你嘴没残。”
陆时寒斜他一眼:“现在残了。”
傅砚笙接起来,内里一道清亮的女声传出来:“陆时寒?”
傅砚笙身体一僵。
他做过电台dj,对于各个歌手的声音都很熟悉,只听这个名字,他便认得出来电话那端的人是谁。
可他也没逆陆时寒的意思,将地址告诉闻姜,解释陆时寒受了点儿伤正送急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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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挂断,傅砚笙也没急着重新起步,提起很久前的老话:“不合适。我还是那句话。”
陆时寒语气淡然:“不是买东西,合适不合适,不重要。”
傅砚笙后知后觉地问:“苦肉计?”
陆时寒否认:“不屑于。”
傅砚笙没在乎这个答案。不屑于用,不等于不用。
再起步傅砚笙开得很慢,看到那家城中以私密性闻名的私家医院近在咫尺,才警告陆时寒:“再有下次,你流干血,我也不会管。”
陆时寒一直没说话。
等下了车,他靠在车身上长腿交叠,才回复傅砚笙:“你下次见宋台的时候,不带上我,不被她咒,就没下回。”
傅砚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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