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是一国之君,亦是王法,她想问贺兰霆,顾行之这样的侮辱重臣之女,算不算犯法。
话临到嘴边,则变成了,“都说太子殿下最是公正无私,不知殿下能不能为我今日遇到的事做主,惩治顾行之。”
人对自己的姓名最为敏感,纵使是在行乐,顾行之恍惚间似乎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他停住动作,猛然回头朝背后的方向看过来,“何人在此?”
崔樱那一刹那心脏都快跳出来。
她惊恐的与贺兰霆对视,听见了屋内人翻身下榻走动的声音,顾行之正往里过来。
贺兰霆亲眼看着她脸色大变,惶惶不安,她刚才还在让他做主,不过一点动静,就叫她如受惊的兔子,紧张成这样。
崔樱刚要问怎么办,下一刻瞪大双眼,她脸上出现一只修长大手,对方捂住了她的口鼻,不让她说话。
他们贴得更近了,崔樱发现自己的衣摆被人动了,往里收了一些。
贺兰霆触手便感觉一道嫩滑细腻的手感,他眼神深邃,让崔樱无端的产生了压力,不敢与他直接对视,但贺兰霆收拢五指不让她别开脸,薄唇轻启,有种无声的强势朝崔樱扑面而来,“安静,别动。”
顾行之的脚步越来越近,她的心跳也越来越快,崔樱比之前发现顾行之与人偷欢还要紧张,在被贺兰霆制止过后,她的脸便一直对着他,身子僵硬的好似一根木桩。
书柜后面的空间本不算逼仄,但要容下两个成年人就显得拥挤了。
崔樱长这么大,举止从未像今日般不得体过,就连与顾行之定亲后,也没有像这般举止亲密,她与贺兰霆现在完全是逾矩了。
她甚至能用意识描绘出贺兰霆宽阔有力的胸膛,身体的温度透过层层衣物传来依旧热烫,成年男子浑厚威武的强势气息在她周围无孔不入,无形中编织成一套密不透风的铁甲。
崔樱呼吸一窒。
顾行之用力一手拉开帘幕,刷的一声,室内入目不见半个人影,书柜后面则静寂无声。
“郎君,哪里有人,莫不是听岔了。”
女子缠上顾行之的后背催促,“郎君,走罢。”
顾行之收回一无所获的目光,皱着眉被女子拉走。
崔樱一颗悬着的心终于缓缓落地,她不知道要是被顾行之发现她在这里会怎样,会不会大闹一场,但这绝对不是她想要的。
她宁愿做那个冲出去与顾行之理论的人,而不是在这里与贺兰霆不尴不尬的挤在一起,反倒被顾行之抓住了把柄。
仔细听屋内的动静,似乎他不愿在此多逗留,已经开始整理衣衫要走了。
崔樱心里担忧:“方才难道叫他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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