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白凛道。
“为何?”
“我那时扮的是一只猫。”
荼蘼:“……”
“扮人太累,跟着他们还要付钱。”白凛道,“扮作猫,只要变得好看些,不但不用钱,还可吃喝全免。”
荼蘼只觉啼笑皆非。
“别人养猫都是用来抱的。”她露出鄙夷之色,“你扮狗的时候,别人摸你一下也不许,莫非变成猫就愿意了?口是心非。”
“谁说我给他们抱。”白凛也露出鄙夷之色,傲娇地昂起头,“只要变得好看些,就算不让碰,他们也会好吃好喝供着,凡人就是这般好骗。”
不害臊。荼蘼心道。
“那接下来呢?”荼蘼瞥着他,“你还看到了什么?”
白凛道:“什么也不曾看到。那些人喝醉了,我便离开了。”
说罢,他反而盯着她:“你觉得我该看到什么?”
荼蘼的耳根一热。
“我怎么知道。”她重新躺下去,扭开头,嗫嚅道,“我又不曾去过什么伎馆。”
嘴上这么说着,心却在胸膛里跳得飞快,荼蘼的耳根愈加烫起来。
她当然知道那些男男女女待在一起会做什么,毕竟她也曾四处游逛,见多识广。
蓦地,荼蘼想到了谷雨。
白凛曾说,她若是愿意,也可以生一个像谷雨那样的孩子。
孩子……
她心头荡漾着,忽而发现白凛好一会也不曾出声。
荼蘼转头看去,只见白凛的面色发白,紧锁眉头,闭着眼,似乎十分难受。
她面色一变,忙上前抓住他的手:“你的病又犯了?”
白凛却摇头,从牙缝里挤出话语:“他们来了……你们……快走……”
话没说完,他似乎变得更痛苦,整个人蜷缩起来。
荼蘼大惊失色,正慌神间,突然,她感到一阵天摇地动。
狂风大作,忽而望见远方的鹿群像被什么惊扰着,四散跑开。一个巨大的影子飞来,是谷雨的木虎。
季贤从天而降,看到白凛的模样,神色凝重。
“他让我们快走!”荼蘼将白凛搂在怀里,忙问道,“你可知出了何事?”
“我亦不知详情。”季贤道,“可有东西正在撞击外面的陨石壳,只怕来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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