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觉得自己父亲这阵仗未免有些大了,不过他没几天就要就藩了,等将楚明玥等人带去封地,就安全了。只是楚明岚是个累赘,扔开她又怕她泄了他的密,所以裴琰打算灭口。
瞿素见局面已定,时机已到,信守承诺,进宫面圣。
瞿素消失的这两年间,裴弈一直在找他。抛开瞿素那一身本事不说,裴弈觉得光是把瞿素这个人往他身边一放,都能让天下人对他多出三分敬畏。
跟镇宅差不多。
但瞿素似乎彻底销声匿迹了一样,他一直苦寻不见。如今这个让他找了两年的人终于出现了,并且还是主动找上门的,裴弈一时之间很有些不敢相信。听到内侍通传,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
内侍见皇帝迟迟不发话,正想问是不是不允觐见,就忽地瞧见皇帝霍然站起,三步并作两步地急急出殿。
瞿素立在廊庑间对着周遭的宫殿打量几番,心觉这宫殿跟南京那边的似乎差不多。只是北京这地方更靠近边埸,确实比南京适合做国都。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这才是皇帝的应有之态。
裴弈出外一看,发现果然是瞿素本人,当下惊喜不已,疾步迎上前,忻悦道:“先生这两年间不知云游何处?我多番着人找寻先生,然而总是寻觅不着。”
瞿素心道我能让你找着么?面上淡笑道:“这两年间天南地北各处走走罢了。”说话间就要给裴弈行礼。
裴弈忙伸手阻住:“先生是上宾,快请免礼。”
“陛下客气,礼不可废。”瞿素说话间执意行了礼。
裴弈心里直叹气,瞿素这举动看似只是将礼数做全,实则是跟他表明态度——他们并不熟稔。
裴弈想起瞿素如今无官无爵,身份有点尴尬,当下道:“先生不必担心,朕会查明当年之事,还先生一个清白。”
瞿素淡笑道:“多谢陛下美意。只是草民此番前来,是有一事要禀与陛下的。”
裴弈点头:“先生请讲。”
“陛下可知草民为何忽然前来面圣么?”
裴弈一怔,这是什么问话?
瞿素瞥了清宁宫一眼,转头正色道:“草民将讲之事攸系重大,恳请陛下准允草民入内详陈。”
楚圭父子被处决后,楚明昭担心祖母与父亲情绪不稳,便回了侯府探视。
裴玑见她回宫后面色透着些不豫,问她可是太夫人跟楚慎那边有什么不妥。
楚明昭嗟叹一声,道:“祖母老来丧子,我那三叔又是死无全尸,楚怀和更是被生生剐死的,祖母再是不喜他们,也终归是血脉相连的,到底心绪难平。我看到祖母时,只觉她似乎苍老了十岁。父亲也是恹恹的,我听母亲说行刑那日,父亲闷坐了一日,不吃不喝也不肯说话。”
“兴许是前世做了孽,今世是来偿债的。”
楚明昭默了默,道:“夫君说真的有前世今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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