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循都懵了,他表妹何时变得这么剽悍了?
裴玑愣了片时,禁不住扬唇一笑。
瞿素低头一笑。
何随轻咳一声。
余人面面相觑。
楚明昭正要转身去查看裴玑的伤势,就见范循一脸惊诧地望着她身后。
她怔了怔,扭头一看,发现裴玑只是捂着中弹的手臂蹙眉,不见多少痛苦之色,似乎伤得并不重。
楚明昭觉得她在做梦一样。近距离中弹,怎么可能只是轻伤?
这场景太诡异了。
裴玑伸出另一只手要去拉楚明昭,范循此刻反应过来,抬腿就踢过去。
两人从持械对峙变成了近身搏斗。
楚明昭不知是否因为方才她情绪太过激动,目下只觉一阵阵头晕,眼前发黑,竟有些站立不稳。
“昭昭!”裴玑与范循同时出声,同时停手,同时来扶她。于是两人都嫌对方碍事,一来二去,又打了起来。
楚明昭缓了半晌才好了一些,低头发现她被他们一人伸出一只手扶着。
范循渐渐有些体力不支,楚明昭正要捞来一旁的石块往范循的后颈上砸,忽见裴玑抽出一把匕首,猛地朝着范循的颈部劈斩下去。
范循却忽然倒下,倒是避开了这致命一刀,只是脖子上被划了个口子。
楚明昭讶异地望着跌坐在地的范循,抬头看向裴玑:“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就倒下了?”
“他的伤发作了,”裴玑冷眼看着跌坐在地的范循,一把抽出他手里的火铳,“中弹之后不会立刻生出痛感,一阵麻木后才会疼痛难忍。虽然他内里穿了甲胄一类的防护衣,但我手里这把鲁密铳射出的铅弹出膛速度极快,不入肉是不可能的。即便是没有入肉,打到身上也会有很大的冲击,我猜他的肋骨被震断了,方才与我打斗时,大约是加剧了肋骨错位,刺破了脏器。”
范循从前多次上过战场,但从未中弹。眼下他只觉胸腔疼痛无比,每一次呼吸都是煎熬。
裴玑拿着两把火铳在范循面前晃了晃:“你这把鲁密铳是当初楚圭命你挂帅出征时私留下的吧?我记得当时神机营配的就是这种手铳。你知道我的这把鲁密铳为什么和你的这把长得不一样么?”裴玑淡漠地扫他一眼,“说起来还要感谢你。还记得我当初离京时,你要拿火铳击杀我的事么?你没杀成我,手里的鲁密铳反而被核桃抢去了。我把你那把鲁密铳拿回广宁,连着里头的铅弹,都改造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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