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舅舅说得对,这是一辈子的大事,你要考虑清楚。”许母和丈夫的意见不一致,但她不能像许父一样把话说得那么明,她也担心万一选错了,林菀日后吃了亏,要怨舅家。
林菀柔柔笑道:“舅舅多虑了,如果牛家兄长还是要让弟弟回去做个农夫,何须把他接到镇上,又费心费力为他娶妻。阿菀无需过穿金戴银、奴仆成群的日子,嫁去牛家并不指望牛家哥哥一直照看,和夫婿恬淡度日就好。”
许父迟疑,道:“既如此,还不如选了安秀才,他虽无恒产,但年纪轻轻就考中秀才,显而易见是有才学的。你嫁与他一样恬淡度日,教书先生也受人尊敬。”
“舅舅好意,阿菀心领了。”林菀站起身,对许父许母福了福身,面上的笑也淡了下来,“虽才听舅舅只言片语,但阿菀已知那安秀才为人品性。他一再二言及自身才学,性子应极为自傲,要迎阿菀过门,说的话看似诚恳,却着重点出阿菀孤女身份。他说阿菀能吃苦,是他错了,他说不嫌弃阿菀,阿菀却要嫌弃他。”
说到最后,林菀的语气就如小儿赌气一般,许父和许母都笑了。
“好好好,咱们不谈那个安秀才了。牛家小儿……不如让你表兄前去见见,如果真就如传闻那样憨厚实在,再论婚事。”许父暗忖这样也不错,阿菀就嫁到附近,也方便他们走动。
许母是女人家,心思比较细,她说:“见一面怎知传闻是真是假,不如先不惊动牛家,先让青彦偷偷的去看个究竟才好。”这样万一有什么不对,他们未露口风,镇上的人也不会知道两家议亲之事。阿菀的名声现在可经不起一点损坏了。
许父先是点点头,后来又觉得不对:“这不是小人行径吗?被人发现了可就糟了。”
许母啐他了一口,笑骂:“牛家才搬来多久?周围邻居定然还不相熟,难道你还要到他们村子里去打听?咱们外乡人一去就漏了行迹,还不如这样偷偷看看。青彦身手灵活,不会那么容易被人发现的。”
“这事你去安排吧。得空去把安秀才给推了。”许父还是有几分可惜,如果还有其他的读书人来求娶就好了。现在虽说商人工匠的地位提高,但许父骨子里还是认同士农工商的说法。
许母和许父二十多年的夫妻了,哪还看不出他的心思。她看许父叹着气出去了,也不去劝,转而把林菀拉到一边,叮嘱她不要抄书了,从现在开始好好绣嫁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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