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女便是当今太女独孤明,与大皇子独孤月同父。此人生性多疑, 气度不爽, 精于权谋心计,虽已登太女之位, 却仍不爽高官掌权, 主张君主集权、绝对□□制度。其父为当朝凤后, 乃女皇的糟糠之夫, 家世普通,乃江南某座山山脚下一县县令的独子。
三皇女乃二皇女父后座下侍郎之女,出生使然,生性怯懦顺从, 才德皆中品, 是天生太女党。
七皇女的父君贵为后宫贵君,乃当朝丞相家大公子, 性子温润贤良, 知书达理,七皇女的性子也随了母亲, 温润平和,不争不抢,是主和派。
而那个尚在襁褓中的九皇女, 其父君乃开国将军之兄,生性刚烈,现居后宫皇贵君之位,将军姑姑在朝中拥护者过半,是谓一大变数,但九皇女年岁尚小,现如今朝中暂时风平浪静,各家和谐,相安无事。
独孤明的太女之位之稳固,外人已无数次在暗中艳羡,然而独孤明本人却并不这般想。
掌皇权者为新贵,集权□□才可言地位稳固,否则,任何一个拥有实权的高官都有可能断送她如今的荣华。今日之亲信始终犹如悬梁之利剑,一旦掉以轻心,其将化成他日之杀器,斩皇权!
因此,她将矛头瞄准的第一个人,便是当今女皇最为信任的人,当朝国师,思一凤。
近日,独孤明去御书阁找独孤雪汇报事务时,寥寥几言说到思一凤的事,隐晦地表达了对独孤雪器重思一凤的不满。
“巫蛊之术毕竟上不了台面,母皇如此器重她,让人看了去,倒像是母皇被她牵着鼻子走了。”
“放肆!”独孤雪将书重重放到案边,抬起头看向站在桌前的独孤明。
对方因她这一声威慑缩了一下脖子,却是寸步不退:“自古以来,多少君王因巫蛊误国,又有多少太平盛世毁于妖师之手。母皇器重她,旁人看在眼里,若出差错,便是母皇昏庸无道,纵容妖师祸国;若是有功,便说母皇治国无能,如今功绩全是依仗国师仙术,又当如何?”
独孤明说完躬身行礼:“事关母皇和国运,儿臣不敢乱言。还望母皇明鉴!”
独孤雪头疼地扶住额头:“国师所行之术并非巫蛊之术。”
独孤明进退有度,静静地听独孤雪说:“她仅行占卜之术,占的是人事吉凶,卜的是吾国国运,并未左右朝中之事。孤之所以器重她,全因她过人的才识、苍生为怀的气度、心怀天下的胸襟和淡泊出世的风骨。她的存在是一面镜子,让孤能够以此为鉴,保持清醒,不被一时的利欲蒙蔽了心智;如良师亦如益友,作为旁观者为身为当局者的吾解惑,会点明朝中大臣不会说的弊端让吾警醒,戒骄戒躁,让孤能够带领吾国长久地走下去。吾女,懂了吗?”
独孤明躬身作礼,低垂着头:“女儿愚钝。”
独孤雪郁闷地揉了揉太阳穴:“吾女可多去与国师聊聊,国师的才识风骨,非吾一言所能言尽。”
独孤雪挥挥手:“退下吧。”重新拿起案上的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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