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栀伸进背包的手停在了包里,她回不过神地茫然仰脸。
那人好像随口说的,所以直到此刻停在窗前,他才叼着烟慢条斯理地转过来,锋利眉骨上眉尾轻缓一抬:“我记错了?”
宋晚栀在慌乱里错开眼:“没,我没喊过吗…”
“你说呢。”
“我,忘了。”
骗人。
你根本没忘。
心底有个顶着白光环穿着小白裙的女孩跳出来,斥责得宋晚栀脸皮更淬起红。
她当然没忘,她从没喊过江肆一声“学长”。
太多太多数不清的人这样喊他,那么多声里,也不差她一个,她私心地不想要,就以为他不会发现。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艳色的红染过女孩白得像极少见光的肤色,几乎要漫上她纤细的颈和锁骨了。
也可能已经漫上。
长廊昏昧交缠的光影下,江肆站在漏进夜色的窗前,他无意识地被什么拽着似的朝女孩俯身,像是要去探看女孩纤弱的颈。
茶花香更浓郁,脚步声忽然从身后长廊里踩过——
江肆身影蓦地一止,眼神清醒过来。
宋晚栀也回神,惊慌抬眼:“江肆。”
脱口而出,再想改也晚了。
江肆轻哂:“你看,我说了你不适合说谎。”
“……”
被拆穿后的羞窘欺上她,宋晚栀眼瞳像漉了湿潮的雾。她下意识咬住唇,无声反抗地望着他。
“怎么,”烟头被江肆轻慢舔过,他咬着烟,嗓音低哑地迫近,“我这种前女友太多的人渣,不配给你当学长?”
第17章 银河落了吗
宋晚栀被惊了一下。
不知道是因为江肆的措辞,还是他俯得太低而她忘了退开的距离。
细长的香烟在他薄薄开阖的唇间轻抿着,像随时都会跌下,说话时他唇角不在意地勾翘起一点,香烟就跟着一挑,没点着的烟尾仿佛要吻上她的唇。
开扇形桃花眼天生深情,眼帘半低敛,他又刻意没压那点撬起他烟瘾的躁意。
于是一个眼神就叫她红了脸。
宋晚栀慌得退了两步才停。
同时江肆哑声笑得恣肆又合意,倚墙直回身。
紧攥着书包带的女孩僵着停在一米外,低垂着脸,细白的手指将包带捏得很紧,就算下一秒就提起抡上来江肆也不会觉着意外。
那点艳丽的红最终还是漫上女孩白皙的颈,尖尖的下颌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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