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妤:“你反过来,你这赛季SP强于LP。所以你最好假设这样的场景,他的SP有失误,你SP排名第一,你LP还是最后一个出场。然后他LP爆了,总分很高,需要你LP达到多少分才能追得上金牌。”
沈清吟漫不经心的表情渐渐消失了,他正视着眼前的队友:“这样的假设有意义吗?”
吴妤:“很有意义。我想说的是如果这样的情况真的发生,你最好HOLD住你的自由滑,哪怕多站住一个跳跃,金牌都是你的。”
沈清吟:“你比赛前会做各种各样的可能性假设?”
吴妤:“不会,我和你不一样,我不玻璃心。”
沈清吟:……
团体赛结束后的日子,席大主角的人生进入了前所未有的低谷。
为什么和想好的都不一样?为什么计划中的奥运金变成了奥运铜?
转职业的第一年她就拿过奥运铜,难道她是什么奥运铜牌收集器吗?
最要命的是,冰协里相熟的领导竟来责怪她,问她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表现。
问问问,你问我,我去问谁?
席丛柔也不装了,很干脆地与那位领导翻脸了,骂他为什么不能保护好自己国家选手的权益?为什么在国际上那么弱势?为什么所谓的打分标准在赛季中说变就变而他毫无办法?
把那位领导也气得够呛,直骂:“我帮你还少吗?别拿国家说事,现在火的那位不也是我们的运动员!”
席丛柔尖叫:“做人要有良心!你能到这个位置难道没有靠我?过去三年谁给你的成绩?一个个过河拆桥!”
气得那头直接挂了电话。
因为席丛柔冬奥会前被看守所的小姑娘控诉“指使破坏对手冰鞋”而无法自证清白,邵氏集团近来被这则甚嚣尘上的丑闻拖累,不胜其烦。
因为他老子见了他们小两口讨厌,所以邵翼杰也不再往主宅凑,就待在酒店陪未婚妻。
他很了解她的未婚妻,知道她性格比较偏执,疑心病比较重,为达目的有些不择有段。但年龄差距摆在那里,他情人眼里出西施,看她一切都情有可原,都可怜可爱。
可即便如此,最近未婚妻的负能量超载,几乎也要超出他的负荷了。每次他刚想开口劝慰几句,马上火力就会被转移到他自己头上。
席丛柔已经毫不掩饰地指责他没用,为什么不能像个男人一样站出来挡在她的面前?
“我为什么没比好?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吗?比赛那天我头疼,身体不舒服,还来例假了!最重要的是,我被诅咒了,现在你们都满意了吗?滚开。”
把人前精英人后窝囊的未婚夫赶走后,席丛柔给准小叔子打了个电话:“世界反兴奋剂联盟怎么说?为什么还没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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