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点点头:“这是我的分内之事,二爷待我好,我没什么能回报的,倒要多谢母亲成全了。”
这里边说着,外边的几人已经朝着佛堂而去,走在羊肠小径上,姜姝忽然叫住了孟佪:“孟公子,你能否走慢一点,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说。”
孟佪放慢了步子,姜姝看着前面的李氏和吕姨娘走远了些,方才道:“孟公子,昨日我送了壶花茶去你房间,你不在,我怕花茶凉了不好喝,便给孟伯母送了过去。”
孟佪眉头微蹙:“多谢姜小姐一片心意,听闻姜小姐这几日时常给母亲捶背洗脚,孟佪在此感谢了。”
姜姝笑道:“孟公子何须感谢我,是姜姝自己愿意那般做的,孟公子也应当知道我为何要那般做,想必孟公子也是明白我心意。”
孟佪停下步伐看过去,女子容貌尚可,但却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其实容貌除外,这女子的性子他也不太喜欢,他道:“姜小姐的心意我没去猜想过,也不需要明白,不过姜小姐实在不需如此费心在孟某身上,孟某早就和母亲说过,姜小姐天人之姿,孟某自愧不如,想着陪母亲拜完佛便去扬州,姜小姐是聪明人,孟某就不多说。”
说着孟佪就朝前走,姜姝大声道:“孟公子为何对姜姝无一丝青睐,是姜姝哪里不好吗?”
孟佪只得停下步伐,看过去,只见姜姝的脸上挂着两行清泪,端得是楚楚可怜之态,他心中却无一丝波动:“姜小姐太过聪慧,什么都在你的股掌之中,但孟某恰恰不喜欢攻于心计的女子,孟某喜欢简单一些。”
姜姝听到这话,粉拳紧紧握住,松开后从香囊里拿出来昨日那张香笺:“是因为它吗?”
孟佪看到香笺,眼底冷光闪烁:“姜小姐进入别人的房间里,胡乱翻别人的东西,不太好吧!”
姜姝咬了咬唇,唇瓣惨白如冰霜:“孟公子的心思我也明白,只不过孟公子难道不知这是有违礼法吗?要是孟伯母知道,孟公子预备如何?”
孟佪嗤笑一声:“姜小姐真是好笑,孟某只不过是对这诗有几分怜爱罢了,故而随手写了下来,母亲知道便知道罢,谈何跟礼法扯上了关系。”
姜姝动动唇,终究是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孟佪又冷笑一声:“姜小姐好心智,不过姜小姐也管不到孟某头上来,孟某喜欢谁,心里念着谁,姜小姐管的着吗?”
说罢,孟佪挥挥衣袖往佛堂而去。
姜姝看着走远的背影,手里的那张香笺被蹂。躏成了一团,这人的心智远远在自己之上,处事不惊,不显山露水,深藏不露的让人心惊,这样的男子是让人着迷的,像鲜红的毒药,明知不可饮,却总是被它的颜色所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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