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他苦恼地皱眉。
突然出现在脑海里的美少女。
他猜想这是不是又是嫡母的诡计,又或是政敌的美人计,只是不知道那盆诡异的铃兰在其中又起什么作用。
想到出门前那盆铃兰有些发黄的叶子,直觉告诉他在查清楚之前,还不能让它就这么枯萎掉。
他深呼一口气,苦大仇深地锁着眉,脚步一转,远离喧闹的宫门,走到一家偏僻的花坊。
周遗舫不自在地咳了一声,别扭地敲门出声:“店家,来一袋花肥。”
花坊里坊主正在和来买金桔盆的客人聊着益州传来的八卦,顺手将几袋花肥连同上面插着的铁锹和写着养花注意事项的册子一同递了出去:“上好花肥,一两。”
坊主:“益州都督家的娘子,就那个第一美人那个,听说凭空失踪了。”
客:“都说是山匪干的,都督家的老夫人带娘子们去大石寺进香,半路上被劫了,等都督府带兵杀上土匪寨子的时候只找到了大娘子,这二娘子根本没见到。”
坊主:“这一起被劫的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难道二娘子还能变成花蝴蝶飞走不成。”
周遗昉抱着一大堆花肥和册子,默默无语,估摸了一下价,留了四两银子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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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落了满身,周遗昉拍了拍肩膀上的雪,郁闷地将门锁好,给花追肥、喂水。
屋子里烧着地龙,温度合宜,那株硕大的铃兰花舒展了茎叶,深绿的椭圆叶片一摇一摇,很是招摇。
周遗昉眉目一寒,瞪了她一眼。
察觉到外面不善的气氛,古蔺兰小心动了动蜷曲的手,白嫩嫩的小手捂住鼻子,白色的花瓣裹得更紧了些。
她不是已经死了吗?她为什么会死,她怎么死的来着?
怎么突然忘了。
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她生性敏感,感觉到外面那个人还在看她,又害怕又想跑。
可她低头瞧见自己光.溜.溜的样子,怯怯地抱住胸,她这样是跑不出去的。
等了许久,久到外面一点动静也没有。
她下意识想掀开花瓣瞧瞧外面是什么样了,为何她会被困在花苞里。
更主要的是她饿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是很想吃东西。
她住着的这朵花只有白色花瓣,没有花蕊,她小心地伸手出去扯了一朵花进来,将花茎咬断,掏空花蕊,将胖嘟嘟的铃兰花当做裙子穿,很是可爱。
她坐在花瓣里捧着新鲜的花蕊,红红的肉肉的小嘴巴撅起来,一点一点地汲取花蜜。
这一切都在周遗舫眼皮子底下进行着。
那只白皙的小手从花苞里伸出来,连细幼光滑的肩头都能看到。
周遗昉忍不住挑了挑眉。
“倒是挺容易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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