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绯红袍子黑腰带,翠色底纹织金花荷包随着大步伐一荡一荡。
古蔺兰眨了眨眼睛,只能看到荷包荡起来时下面长长的穗儿。
她后知后觉,话本子里别人都是宠爱的公主抱。
只有她,不是被小孩儿抱,就是被抗。
周遗昉步子跨得很大,不一会儿就走到了后院小门的墙下。
他在墙下微微助跑,脚尖一踏,整个人就飞了起来。
醉鬼嘴巴微微张开:“哇。”
不过眨眼间就上了墙,她面上都能感觉到飞起时他衣裳带起的风。
她趴在周遗昉肩上,他坚硬的肩胛骨还有肌肉硌着她肚子。
“难受。”想吐……
周遗昉停了一瞬,想到什么,身子微微僵住,蹲在墙头。
他小心翼翼地把古蔺兰翻了个身,把她扶到墙头坐好。
“还好吗?”他有些无措。
古蔺兰手抚着胸口,好受了些。
就在此时,周遗昉的手指伸了过来。
往常干燥暖和的手指冰凉,伸进她襦裙里揉她肚子。
他才想起来,慌张地凑上去问:“宝宝没事吧?”
宝……宝宝?
古蔺兰下巴缩了一下,被他酸到。
乌晶晶的大眼睛扑扑扑乱眨。
他叫她宝宝唉。
一个冷颤从尾椎窜上天灵盖。
好恐怖哦。
“我是216个月大的宝宝,嗝。”她指尖掩着唇,打了一个小小的酒嗝,“我一点事也没有。”
周遗昉不放心:“还是让大夫看看比较好。”
“我就是大夫。”古蔺兰举起手,手指搭在自己手腕上,静静听了半会儿。
周遗昉紧张地看着她:“怎么样,宝宝健康吗?”
“大宝宝非常健康。”古蔺兰点头。
“啊。”周遗昉松了口气,嘿嘿笑,“那就好,我下次肯定注意。”
他这次改竖着抱她,手臂还是箍着她两条腿,和抗唯一的不同就是——她上半身是靠在他怀里,不是贴在他后背上……
这个动作有多别扭多丑呢。
古蔺兰看了一眼旁边直挺挺的松树。
周遗昉现在就像一棵长了脚的松树,那手,那脚,全是僵直的。
等翻下了墙,他扶着她坐到马上,自己也翻上马背,手指握住马缰,圈出一块安全舒适的区域,让她能靠在自己怀里休息。
骑在马上,被风吹着,她酒醒了许多。
周遗昉驱着马慢慢走,忽然福至心灵。
他一直都喝了药的,小花妖怎么会有宝宝啊。
他眉头皱着,有些茫然。
犹豫了很久,还是憋不住,张嘴问古蔺兰:“宝宝多大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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