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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兵大喊着找大夫,她说她自己就是大夫,他却第一时间将面具扣在她脸上,不让她被旁人锁定相貌。

……

“敢问阿音医仙,本王还有救吗?”

……

她记得很清楚,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笑着的,苍白若死的容颜上带着释怀般的笑意。

……

沈婳音的脑子在短暂的空白后,慢慢找回了理智。

惊醒般,猛地推开了年轻的王。

马车碌碌,彼此的呼吸都有些凌乱,黑夜里,看不清彼此的神情,只有清浅又急促的呼吸声。

曾经对于沈婳音来说,生命中所有相遇的都是过客,她没有亲人,没有固定的家,不知祖籍在何方。

她还记得第一次莫名互穿的时候,在一个并不相熟的男子体内的怪异感觉,很怕,很无措。

是从何时起,她使用楚欢的身体已习惯得像是自己的?

可是此刻,她却又清晰地感受到,对面的郎君是完完全全的另一个人。他凑近的时候,身上是不同于女郎的男子气息,他们是不同的。

沉默在车厢里蔓延。

良久。

“阿音,我记得你说过,我发间残留的花水味道太冷。”

楚欢抬手覆上自己被阿音用力推开的胸口处,似乎笑了。

“明明你的更冷。”

总是拒他于千里之外,哪怕他曾在玉人花的混乱下亲吻过她,事后她也只是装傻不理睬,连一句质问都不屑于给。

就像现在,她哪怕打他骂他,也好过让他在死寂里备受煎熬。

逃避……难道不也是另一种漠视吗?

沈婳音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要你的心!”

他回答得太干脆,震得车厢里再次静默。

良久,他低声道:“哪怕你真是一介乳娘之女,哪怕难度再大,我也自信可以说服圣人赐婚,我楚怀清不要什么政治前程,不要什么世家联姻,只要我心中认定的那个姑娘。”

他的声音很轻,音色又沉,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寻常事。

“而现实是,你竟是沈叔亲生的女儿,是镇北侯府的嫡女,让这一切变得更加容易,简直就是上天垂怜,不是吗?”

楚欢絮絮地说着,根本没有期待这一番话能得到任何回应。不会有女郎愿意回应这样直白的孟浪之语的。

他是不敢再等了,总觉得沈婳音一旦事成,根本不会留在侯府,甚至不愿留在喧嚣浮华的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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