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枚金口玉言的御戳,盖在了婳珠的叙述上,肯定了毋庸置疑的真实性。
白夫人一把撑住沈延的胳膊才没吓瘫在地,养女是自己千方百计领回来的,当时有多积极现在就有多后悔!假如养女有刺客之嫌,那自己这个牵线人……
现在责怪婳珠不事先打声招呼已无意义,沈延眸色复杂地看向沈婳音,费力地问:“你有何解释?”
这其实是一盘死棋,若婳珠说的是真话,养女要死;若是假话,婳珠脱不开罪。
沈婳音轻提裙摆,不慌不忙地跪下,连眉心都没有蹙起半分,坦坦荡荡。
“启禀陛下,臣女不会武功,平生也从未习武,愿接受陛下任何查验。”
凉帝早有准备,轻抬下颌,便有一个宫廷女卫上前,让沈婳音站起来,在她的手臂和腿上仔细拿捏了几下,又探了她的脉息。
“无习武痕迹,无内功痕迹。”
凉帝挑眉,沉稳地表达着惊讶。
白夫人见沈婳音洗清嫌疑,才刚松了口气,忽又迟钝地意识到,这不就说明他们二姑娘欺君吗?!登时双腿转筋,跌坐在地。
而婳珠,居然一改平时的浮躁性急,脸上也十分稳得住,甚至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她道:“如此,便足以证明了。”
沈延搀起面无血色的白琬,深觉自己快被这个女儿搞死了,咬牙问:“还证明什么?”
婳珠诡异地勾起唇角,“父亲,可曾听说过灵魂互换吗?”
瑞王府。
三个豪奴打扮的男人立在宽敞简明的前厅,一个个塌肩缩脖,宛如挨训的小鸡仔。
瑞王一身怒火,叉着腰来回溜达。
“你们就是这样替本王管理府邸的?”
他站定,尾音愤怒地高高扬起,仿佛一条鞭子抽在三人身上。
“本王才离京几日?就有人出入本王的寝室如入无人之境,翻走了本王深藏的物件,好大的本事啊!”
室内侍立的仆婢跪倒一片。
事情已经不可挽回,三人不敢吱声,深知再辩解也是苍白。
“还是说,你们打量着本王没个正经官职,配不上你们尽心?”
这就是诛心了,三人忙不迭地跪下请罪。
瑞王却不许他们废话,“冠冕堂皇的话术你们比本王精得多,本王懒得听。给你!三天时间,查出内鬼,否则,别怪本王上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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