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慎的轻声道:“换个地儿再说这些。”
陆九卿笑微微的凝着她那双清灵的眸子,沉声道:“好。”
说罢,他便双手恭谨的将那枚安康福供回药王菩萨神像前,又往功德香里塞了一张银票,之后才拉着楚妤从寺庙的后门出去。
出了佛华寺的后门,便是一处风景秀丽的山崖。崖边白瀑悬空,倾泻而下的水流跌宕奔腾,飞花碎玉。
蒸腾而出的水汽袅袅漫漫,雾锁烟迷,便得整面山崖如堕云海,恍若仙境。
楚妤一脸兴奋的看着眼前奇景,仿佛先前车上的困乏之感已随着那瀑布飞流直下,不见踪迹。
“想不到佛华寺后面竟是这般壮阔!”
此景虽绝,但于并非头次得见的陆九卿而言,显然不如身边的美人儿耐看。他目不交睫的凝着楚妤的脸,声音要比先前大出两倍才能让她听见。
“妤儿,昨晚回府我已问清,那枚安康福确实是薛成伯府送予我母亲的。如今既然母亲与我皆身体康健,自然留它无用,倒不如留给需要它的人。”
听闻此言,楚妤的思绪蓦然从飞瀑中拽了回来。心忖着原来竟是如此乌龙,难怪那家小姐刁蛮至此,想不到竟是薛成伯府的千金。
她转过头望着陆九卿的一双眼睛,似是要拿这种对视的力量迫使他说不得慌话。她问道:“那你跟那位薛成伯府的小姐,可认识?”
陆九卿状似调侃的笑了笑,答道:“与你一样,只同她见过一回。”
“你……你怎么知道我见过她?”
“都写在脸上了。”
楚妤面带羞赧之色,微微垂下头,眼神张慌的无处安放,只一心避开他。他言下之意显然是在揶揄她为此而莫名吃醋。
陆九卿勾着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嘴边泛着怪笑:“她可有欺负于你?”
楚妤抬起眼帘看向他,一脸的不满:“你当真把我想的如此软弱不堪,任人欺凌?”
“不管你有没有,旁人都不可对你有半点不敬。”陆九卿沉声应道,转而又略带埋怨问起:“我给你留的侍卫为何不带?”
楚妤显得很是无奈,口中喃喃道:“我是来虔诚进香求菩萨庇佑的,又不是来给神明示威的……”
既而她又认真补了句:“我虽经历很多无力无奈之事,但你大可不必将我想成是什么无害的小白兔。若是有人犯我,我也断不会委曲求全。”
“好,”陆九卿带着几分笃信的眼神看着她,充满期许之意的调侃道:“那就快些蜕变成只小狐狸让我看看。”
楚妤斜睨他一眼,上道儿似的言道:“若不是因为那安康福有诸多讲究,我昨晚就给你踩烂撕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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