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闪着莹莹晶光,只需轻轻一眨眼那流光便会倾泄。她口中喃喃的问道:“陆九卿,你说的是真的吗?”
“嗯。”轻应一声,他郑重的点点头,将她搂的更紧了些。
终是有一抹好看的笑容浮上了楚妤的唇角。
翌日清晨,大殿之上,百官正交头接耳的私议着近来的政事,陛下至今还没来朝堂。
过了没多会儿,总领太监李全德倒是过来了,带着圣上的口谕。
李全德那尖细的声音拖着怪异的长腔:“各位大人,圣上今晨身体不适,今日的早朝就免了,各位大人若有要事要奏,请将折子交与杂家,杂家稍后便会转呈圣上。”
因为着不久前亓文帝大病的那一场,众大臣一听此言,不由得心生忧虑,难不成圣上旧病又复发了?
官阶低的不敢去问,最终还是刘侍中上前与李公公交头接耳了几句。
待李公公抱着厚厚的奏书离去后,众大人连忙上齐侍中身前求问原由。只见刘侍中叹息一声,徐徐言道:“各位大人稍安勿躁,并非是圣上龙体有何大碍,只是今晨一早陆世子来宫里禀明凉国公忽得重病,卧床不起。连府医都无能为力,故而才来宫中面圣请求御医去一看究竟。”
众人闻听此言,却也并未因圣上龙体无碍就心安多少,一个个依旧面色难堪,只心中感慨身体素来康健的凉国公竟生如此重病……
***
一辆自宫中而出的马车正急急驶过街市,马蹄的急踏声与车轮的辘辘声直引得路人纷纷为之侧目。
车内坐的一侧是国公府世子陆九卿,另一侧便是王太医。
王太医乃是宫中的老太医,善用针灸,对调理脉络有着极丰富的经验。陆九卿面圣时,圣上召来了多位太医,在世子简述完国公病症后,众太医一致认为以施针之法疗之最为妥当,故而圣上便指派了王太医随世子回国公府看诊。
王太医有心将病症问的更加详细些,便接连问道:“陆世子,国公这病具体是从何时开始有征兆的?”
“如今国公身体如何?是沉睡不醒久无知觉,还是仅卧病在床,意识却清醒?”
只是对于这些问题,陆九卿均以不知详细情况而搪塞过去,这也引得王太医心生狐疑。
众人皆知陆世子极有孝心,又如何对国公的病况所知甚少,回答如此敷衍?且依世子所言,国公的病情连曾为御医的府医都无处着手,可见已至要命地步,奈何世子却气定神闲,方寸不乱。
王太医见世子也无心多聊国公病症,遂有种自讨没趣之感,适才撩开窗帘看了眼窗外。
这一看不打紧,王太医边指着窗外边蹙眉不解道:“陆世子,刚刚路过的不正是凉国公府?为何过门而不入,反倒一路继续向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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