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勒,这比王妃回府时还要急。
马夫得令猛的一甩鞭子,那两匹马儿便踏着尘雾疾速向东驶去。
舆厢内,庆怀王妃眼见王爷这会儿满心焦急,也有些不敢劝。王爷说要先去见见楚妤这丫头,其实依着她的意思,倒是应该先去国公府一趟。
毕竟楚妤这丫头是陆世子的人,虽说只是个晚辈,但有事也应先与长辈相商,待国公与国公夫人皆对此事有所了解后,再一同来解决。
而这般贸贸然的去见那丫头,且不说她会不会这么轻易就认了这个爹,就算是她原本有心认,别苑那边儿还有两个将她养大成人的爹娘在,她如何忍心当着他们的面儿喊旁人爹?
“王爷,”想及此,庆怀王妃终是忍不住,想要再开口劝劝。
“说。”庆怀王一双眼睛认真的看向庆怀王妃,她真的是极少见他如此较真。
庆怀王妃想了想,与其劝,倒不如顺着他的意思往前推,推到他无法应对了,自然会转变个思路。
便温柔的问道:“王爷,过会儿见了楚妤,您打算如何跟她开口?”
原本以为王妃又要劝他别急着去见那丫头,故而庆怀王语气中带着抗拒。但见王妃如此说,他倒突然放下心来。
认真畅想了一番,然后答道:“就从她亲娘怀她之事说起!”
庆怀王妃又问道:“那王爷是打算将阮氏被献给胡人首领的事儿,如实告之女儿?”
庆怀王怔了下,他虽贵为亲王,却也没什么旁的本事,说起来也就是一武夫,鲁莽难免。他只一心想着快些与女儿相认,却未细想哪些往事该说,哪些往事又该不说,或是换一种说法。
王妃这个问题,显然是女儿会问到的,否则如何向她解释她娘去了何处?又如何向她解释清楚当初父女失散的因由。
庆怀王妃却也没就此打住,继续温婉的问道:“还有啊王爷,若是您如实给楚妤说了那些往事,楚妤必会追问她亲娘是因何被献去给胡人的,您又如何解释?”
这下庆怀王更加沉默了。若是再告诉她,这一切都只是因为王府后院儿里的争风吃醋,勾心斗角,那她会否还没认,就先恨上他这么妻妾成群的亲爹了?
“那……那你的意思是?”庆怀王终是软了下来,开始征询王妃的意见。
王妃眼神脉脉,似是要将一片丹心完全坦露给王爷看。夫妻二人,定不能再因些事而生分歧,解了王爷多年的心结,方能换回夫妻和睦到白头。
“王爷,依妾身的意思,还是应先从国公与国公夫人处着手。”
稍作停顿,王妃才细细解释道:“妾身虽只与那楚妤一面之缘,却看得出来,这丫头对九卿那可谓一往情深。而楚家既是宿城普通的商贾之家,根本是高攀不起国公府这门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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