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的大堂上,‘明镜高悬’四个御笔亲题的大字匾额高高挂于堂中,持杀威棒的魁梧衙役们整齐肃穆的分列于正堂两侧。
京兆尹李全德坐于公案之后,手持惊堂木重重敲击在实木公案上,发出一声骇耳的脆响,接着便是大人拖着长腔的一句:“升——堂——”
“威——武——”
堂下共跪四人,分别是案犯楚景同,本案证人刘含玺,与张姓梁姓两位书生。
旁听一人,正奉大夫廉大人。此人正是廉成周的生父。
虽说廉成周仅仅是位外室所生,又因为正室夫人有三子,故而这个私生的便连及冠都未被认回廉府。但好歹是父子一场,毕竟是血浓于水,死且死了,这当爹的又如何能不过问一句?
廉大人与审理此案的京兆尹李全德,同为当朝四品官员,论品阶那是不分伯仲,故而京兆尹也算是给了他几分薄面,特准他旁听此案。
而楚景同并不知此人身份,身为嫌犯,自然也没人给他去逐个介绍旁听席位的列位大人。
“下跪何人!”李全德厉声问道。
楚景同颤颤巍巍的拱了拱双手,答道:“回……回大人,小人乃是万堂书院的学生……楚……景同。”
见他回完,刘含玺接而答道:“回大人,小人亦是万堂书院的学生,刘含玺。”
他们二人答完,张生与梁生也纷纷自报家门,恭敬相答。
李全德自是知道万堂书院非普通私塾,能进此处研读的,哪个没些背景。刘张梁三人他倒是一早就对上了号,知晓他们三人的父亲在朝中乃是何职何务,倒是这楚景同的来历有些奇怪。
多年的官场经验告诉他,审案前必要先搞清来人底线,免得开罪了什么不应该开罪的人。毕竟楚景同来投案时,所乘的可是国公府的马车,很难让人不遐想。
李全德清了清嗓子,问道:“楚景同,听闻你是万堂书院的新生?”
“回大人……正是。”
“那你是如何进的万堂书院呐?”李全德问这话,自然是想借着审理的由头先把背后关系打探清楚。
可奈何楚景同答道:“回大人,小人是……是通过刘监院进的万堂书院,刘监院觉得小人符合书院的招生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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