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立天亮,嫪婉像往常那样踩上圆木屐,屐底儿一碰响地面,巧彤便适时进来。
只是这回,她的神色有着明显的急切!
“其它人都退下吧。”嫪婉命道。
那些个端着铜盆、漱盂、青盐罐儿的宫女便奉命退了出去。
见门一合上,巧彤便急着凑上前来禀道:“公主,昨日派去相国府盯梢的秘卫,在夜里劫获了只信鸽!”
说着她将手心里攥着的小纸条呈给嫪婉。
嫪婉一点点捻开那纸条,巧彤继续禀道:“昨夜亥时正,便从相国府飞出两只信鸽,秘卫觉得不对劲儿,就打下了一只得到了这纸条,另一只却跑了。”
“两只?”嫪婉先是惊讶的看了眼巧彤,继而读起那纸条上的字:
“甥已如愿接近公主,与陈离间计可施。”
“相国府通敌!”她大惊失色道!
一旁的巧彤亦是吓得目瞪口呆,却只会问道:“这怎么办啊公主?”
“伺候我盥洗更衣!”她忿然站起,将纸条小心的收起。
……
嫪婉疾步走在通往御书房的路上,心下一直在思量稍后应如何禀报父王。
可就在她走进御书房后,却突然放缓了步子,收住了口……陶相国也在!
“噢,是公主殿下。”陶相国向她微微颔首以示敬意,她也回以虚礼。
“婉婉来的正好!”陛下今日心情大好,笑得很是开怀。
陛下说道:“今日梁国使臣送来了许多特产,其中还有他们公主指名送你的丝帛等女儿家喜好之物。”
“这样的化婉婉应给梁国公主回礼才是,”嫪婉脸上笑着,心中却想梁陈两国一直交恶,悉池国既为大陈属国,与梁走太近难免惹祸上身。小国又怎能妄图左右逢源……
她想了想,说道:“不知这使臣要在我悉池国驻留几日?”
“回公主,五日。”陶相国代陛下应道。
五日……她心中盘算了下,便以筹备回礼为由,告退了。
……
她没有回自己寝宫,而是径直去了嫪云卿的寝宫。
“都退下!”她一进门就命道。
那些宫女刚伺候完太子的盥洗,正好奉命退下。
“姐,出什么事儿了这么大脾气?”云卿哪料到他姐会为国之大事而来,只当是哪个碍眼的人又惹毛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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