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又摔倒在了榻上。这时她才看到,原来是萧寐将点灯橱上的烛台点亮了。
他背着烛光, 那身影显得更加高大。有一种迫人的威慑力。
嫪婉看着他,吓的往里缩了缩,然后抱着双腿傻在那儿。心里不住的自我安慰道:这是我的母国!萧寐再大胆也不敢在这儿怎么样!对……对……他只是在虚张声势。
萧寐将膝盖跪在榻上,往她那儿爬了爬,然后歪了歪脑袋坏笑着看她,“怎么,不逃了?”
嫪婉心里怕的紧,可嘴上还是逞强, 恶狠狠的瞪着萧寐, “这里是悉池!是本宫的母国!本宫为何要逃?”
萧寐禁不住不她逗笑了,伸出一只手捏了捏她的下巴,“婉婉, 你这是又要在我面前摆皇族架子了?”
嫪婉突然觉得自己身为一国公主,在萧寐面前得不到半点儿尊重!她生气的甩手推开他的手,怨愤的低声吼道:“别拿你的脏手碰我!”
萧寐正了正脸色,神情里莫名的带着几分严肃,声音也突转低沉了,“我的手是脏手,那萧驷的手可能碰你?”
嫪婉怔了怔,心虚的问道:“你怎么又扯到二皇子身上了?”
以她的感觉,若只是她与萧寐斗嘴,她还有把握萧寐不会动真格的对她怎样。可每回只要一提到二皇子,气氛就会变的紧张起来,萧寐就有可能会失控。
萧寐重重的喘息了几声,那神态里似是带着强烈的不满。他盯着嫪婉的眼神,也从先前的挑逗,转为了明显的不悦。
嫪婉看着他的转变,心里越发慌张。现下已听不到外面巧彤叩门的声音了,她不知道巧彤这会儿只是喊累了,还是已经出去想别的办法来阻止了。
比起前者来,嫪婉更怕的是后者。
因为巧彤能想到的法子,无外乎是禀报嫪婉的父王,让他前来救嫪婉。虽然嫪婉之前也口口声声的拿着父王威吓萧寐,但她眼下最不想牵扯的便是她的父王。
一国之主,要如何处理儿女辈的这种乱局……
萧寐今日若真犯了糊涂,父王治他的罪还是不治?况且如今还未与陈国退婚,那又告不告诉陈国?若真出了幺蛾子,怕是悉池要夹在梁陈两国间,里外不是人,两头逢不得源了。
“萧寐,不要闹了好不好?”嫪婉有些委屈的望着他,一双桃花美眸中闪动着几许晶莹,“不管你是在吓我,还是真的生气,你要想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是‘你与我’如此简单,而是‘悉池与大梁’,我知道你没醉……”
萧寐似乎被她说的有些动容,侧了侧身子歪倒在榻上,不再像先前那样逼视着她。
他想了想,点头表示理解道:“我知道你凡事都心系你的悉池,凡事都想得复杂。可是在我眼里,你从来就只是你,你不代表悉池,我也不代表大梁。”
萧寐翻了下身子,趴卧在嫪婉身边很正式的看着她,“我喜欢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国家。而你要嫁的,也只是萧寐,不是什么大梁。”
嫪婉有些懵,又似乎突然的清醒。她枉活了两世,竟没萧寐活的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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