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寐本来也没想装糊涂,既然圭建裕提起,他便直接说了:“噢,六皇子是为这事儿啊,本王也是这两日刚刚听说。”
“那歧王殿下可知这是为何?如今我陈国的沿岸州县百姓都受此水患威胁,去找大梁的官员交涉,他们却总是避而不见!”
萧寐淡定的看着圭建裕,没有一丝的愧疚之意,脸上反倒流露出一抹不悦,“六皇子,你们沿岸受灾,你如今的心情本王能理解。但你今晚要见本王,究竟是要商议,还是要斥责?”
圭建裕明白萧寐这是有些生气了,便只好放缓和了些语气,挤出抹笑意,“歧王殿下莫要多想,我并没有斥责的意思的,只是想着这事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是以还烦请歧王殿下给下面知会知会。”
萧寐很满意圭建裕这示弱的嘴脸。其实他早知道陈国当年的储位之争很是精彩!那时四皇子与六皇子是储位的最有力争夺者,而最终是四皇子被立为了太子。
太子一党近年来基本把持了整个大陈的朝堂,而六皇子圭建裕自那后便总被排挤,除了工部和军中的力量外他没有别的支撑。
那水患为人为非天灾,最终一切责难都将落到工部头上,而陈国太子这几日便在朝堂上发难,想借着这个机会把工部尚书的帽子撸掉。一但事成,他圭建裕将连朝堂上最后一根稻草也要丧失了。
萧寐定定的看着圭建裕,突然笑了,“六皇子,既然你有求于我,那我们就明人不说暗话了。”
圭建裕此时便确定了,他之前料的不错,歧王确实是与此事有关,想着借此事跟他谈条件。那么谈的,八成是嫪婉公主了。
“歧王殿下请直言。”其实他已猜到歧王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萧寐往远处的高塔看了看,太庙里的嫪婉此时在做什么?还是业已睡下了?然后他又重新看向圭建裕,很是垦切的言道:“本王自大梁时,就爱慕上了嫪婉公主,后来却得知公主与六皇子早有婚约在前。本王原是想要退出以成人之美,但既然六皇子恰巧有事求于本王,那本王便想借机争取个公平竞争的机会。”
“公平竞争?”圭建裕倒是料到萧寐会提及嫪婉,却是没料到他还会留有余地。
“是,公平竟争!让嫪婉公主自己来择选夫君。”萧寐这话说的看似公平,实则他知道圭建裕根本是半分机会都没有!
若是他把话说死,直接要了嫪婉,那便表明两人早就私订了终身。而他这样以仰慕者的身姿来谈此事,却是能让嫪婉少个被污蔑的名头。
萧寐这等自信,让圭建裕对二人的实际关系不得不起疑。但他还是以国事为重,痛快的应了下来,“好!只要歧王殿下知会下面将闸口合死,我便将婚书退回,还嫪婉公主以自己选夫君的自由!”
……
翌日一早,萧寐便等候在太庙的门口,让人将嫪婉带出。
他远远一看到嫪婉往庙外而来,便面露喜色!六日,已经整整六日未见了!他不由得想到古人所谓的‘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大抵就是这般感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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