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要准备些什么?”
“不用。”祁叙抚了抚她头上的双螺髻,“你只需把你自己带着。”
送走了祁叙,如兰端着绿豆汤走了进来。
她扫了一眼周围,除了自家姑娘,再不见旁人,心下疑惑,出声问:“姑娘,祁大人呢?”
“回去了。”纳兰初正侍弄着窗台上的昙花,漫不经心地回答。
“回去了?”如兰疑惑皱了皱眉,“可我一路过来,怎么没见祁大人?”
纳兰初手一顿,暗道一声失算。
祁叙是翻墙进来的,自然也是翻墙出去,翻的是她院子里的墙,所以如兰自然碰不见他。
“哦,他走的早。”
言下之意,她在厨房里没看见。
但小厨房在连廊旁边,有窗户能看见回廊的动静。
如兰回想了一下。
她似乎也没在连廊里看到人影啊?
纳兰初见她准备打破沙锅问到底,心道不妙,赶紧岔开话题。
“如兰,明日我要进宫,你去帮我挑一身衣裳。”
如兰听见吩咐点点头,将绿豆汤放在案上。
“姑娘趁热喝,不然该凉了,喝了又要肚子疼。”
她话音一落,纳兰初脑海中立刻浮现起祁叙方才和她说这话的样子。
脸腾得一下就红了个彻底。
她今日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何来了一个又来一个?她虽然体弱,但也不至于连口凉水都喝不了吧?
纳兰初越想越气。祁叙现在就这样管着她,成婚之后说不定将她管得更厉害。到时候别说是凉水了,说不定她连乳酪都吃不成。
不行不行,她要提高他们二人的地位,最好……最好能让阿叙俯首称臣。
咦,不对,这成语好像不是这么用的?
“姑娘,姑娘?”见她一直看着碗里的绿豆汤,如兰唤了好几声总算把她唤过了神。
“怎么了。”她抬起头。
如兰摇摇头,语重心长道:“我说姑娘身体不好,应当少吃凉的为好。今日夫人还告诉我,让给您准备的吃食要时常温着。”
纳兰初脸上心不在焉,暗里心如刀绞。
连她娘都这样说,这下好了,珍宝斋的乳酪,天一楼的酥山,还有她钟爱的牛乳醪糟,全都要离她远去了。
如兰哪看不出她心底抗拒,却还是耐着心规劝:“这也是为了姑娘您的身体着想,当年您寒疾发的时候,若不是那郎中一帖药,怕是要……”剩下的话如兰没有继续对她说,因为她们二人都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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