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宫中便派人送来了婚服。
从嬷嬷口中,她才得知阿叙和宋砚哥哥一早便为她备好了。
“纳兰姑娘有所不知,这婚服一半都是祁大人绣的呐。嬷嬷我在宫中待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能拿绣针的男人!姑娘您啊,是个有福气的!”
她将婚服撩起一角呈给她看,“您瞧瞧这绸缎,都是陛下亲自选的。”他手往后一挥,后面的宫女将捧着木盒走了过来,“这些都是陛下为您出嫁时选的头面。”
纳兰初红着脸,让如兰收起来。
婚服穿着正好,尺寸分毫不差。纳兰初回想了一会,她并未将这些告知旁人,便问嬷嬷是从和得知。
嬷嬷拍了一下手,笑得见牙不见眼的,“自然是祁大人说的,我还想着是否要来量一量。”
她看了眼面前面容绯红的女子,不住点头,“看来,尺寸是不差的。”
纳兰初磨了磨牙,他亲手量的,当然不差了!
她就说祁叙前段时候翻墙进她院子,总爱箍着她的腰,还喜欢动手动脚,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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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一晃,一月便过去了。
成婚那天,纳兰初一大早便被许章绾叫了起来,将她推在妆奁前倒腾。
困意实在压倒了理智,她闭着眼任丫鬟们倒腾,直到感觉到胳膊上传来一阵湿意,她才睁开迷蒙的眼。
“娘,你怎么......”
“没事。”许章绾擦了擦眼泪,继续给她梳发,“娘的初初啊,今天就要出嫁了,娘却还在梦里一样。”
纳兰初直愣愣地问:“那我不嫁了?”
许章绾眼泪立时一收,瞋她一眼:“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呢!”
“娘,反正离得不远,我随时都能回来。”她安慰道。
许章绾想想也是,女儿要出嫁的悲伤瞬间就消减了许多。
纳兰铮推开窗,双肘支在窗台上喋喋不休。
“妹妹,要是那臭小子敢欺负你,我定会把他打得哭爹喊娘。”
“臭小子,就不能说点儿好的。”许章绾回头就给了他一个爆栗,继续给纳兰初梳妆,“你这次去北疆,要再像以前那样几年不回来,就在门口给我跪三天三夜。”
纳兰铮咧嘴揉揉被打的地方,表情分外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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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红妆,染红了整条朱雀大街。宾客不绝,往来如云。
后来,都城众人说起卫国公府嫡女和丞相成婚之日,话语之中无不称叹。
纳兰初却只想倒头就睡。今日起来得本就早,加上又倒腾了一整天,上眼皮和下眼皮早已贴在一起。好在阿叙在离开之前摘下了凤冠,不然她今日得受一番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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