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官的脸色立刻变了:“你的日语说的很好。”
白深深轻声答谢,低眉顺眼:“谢谢大君夸赞,早闻日国强盛,我想去看看,就特意学了几句。”
其实不是,只是楼里曾经有个东洋女人,她为了打发时间学了一阵而已。
军官挥手:“一起带走!”
他们擒住白深深一双手腕,和女学生一起拉上车。
白深深挨在军官身边,开口:“您放了那个车夫吧,他母亲病了。”
军官看了她一眼,嘴角倏地扯出一个诡异的笑容:“那又怎么样?”
“他为我拉了三年车,今年也才十七岁,他长得这样老,都是苦出来的。有些人,死了反倒一了百了,活着比死了不容易。我知道这个道理,可我还是个女人,心肠软,不想看他因为拉了我一趟就没命了。““大君,我求您,放了他吧。”
军官笑了一声:“你们女人,就是这个没用的样子。不过你很好,我对你有兴趣,把那个车夫放了,我们走!”
白深深抿唇一笑,像是松了一口气。
“谢谢大君。”
军官摆手:“你叫什么名字?”
“白深深。”
被掳上车的女学生被彻底扔在一边,暂时的遗忘了。
鬼子进城,快意楼依然座无虚席,只是完全换了一番光景。
先是红头牌白深深跟了鬼子头,出来唱歌都跟着一队小鬼子,时不时还有日本军官特意过来捧场,再有就是昔日分庭抗礼的胡、邱二人,最近成了陪客,陪着一位年纪轻轻,却眉眼凛冽的男人。
男人坐在中间的好位置,能将台上白深深的每一个姿态都看得清清楚楚。
只是他的脸是冷的,在这样的场所也显出高洁来。
白深深唱完歌后,就被请到了他们这里,原本跋扈不可一世的胡子几乎是谄媚的,还让白深深也跟着他一起谄媚。
白深深给他面子,配合着施礼:“晚上好,先生们。”
一颦一笑,不负盛名。
“向你打听一件事,你答的上来,这些都是你的。”年轻男人开门见山,推出一个钱匣子。
白深深瞄了一眼,笑了:“您说。”
“你见过一位女学生吗,麻花辫,唇角有颗小痣,跟你差不多高……在日国人那里。”
白深深还在笑,只是把钱匣子推了回去:“这大洋要拿命换,我不做这笔生意。”
男人看着她,她含笑低头,做出娇羞的模样。
“她是我妹妹,失踪一个月了。”
白深深抬头,媚眼一抛:“原来是于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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