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到时候面对堂嫂他们的询问,就只能靠你了。你撑得住吗?”江瑶白末尾又有些不放心地多问了一句。
这装醉虽说只是小问题,可若是运气不好,遇上了自家那当皇帝的堂哥江云启,那说上一句欺君之罪也是可以的。
江瑶白自己不怕,反正大家都是亲戚,而且关系还挺好的。如果被发现装醉,顶天儿也就是说她几句罢了。可桃乡就不一样了。
江瑶白不怕桃乡撑不住场面,以至于自己的计划坏了。她就怕桃乡扛不住了被识破会被问罪。
江瑶白考虑着桃乡的安危,可桃乡却丝毫没考虑这一点。
她认认真真地设想了一下江瑶白刚刚所提的事,确定了自己基本能应付后,方才点头应道:“可以的,郡主。倘若您当真不得不假装喝醉,那婢子就直接当您是真的喝醉了。如此一来,应当不会有太大的破绽才对。”
江瑶白听完桃乡这简单至极的计划还特意考虑了一番,确认基本能行得通,便点头同意了。
而后,两人开始挑选衣服、搭配首饰。等到用过午膳,沐浴换衣梳头上妆完毕,已是一个时辰后的事了。
江瑶白披上了自己的薄斗篷,与桃乡一起上了马车,一路微晃地到了皇宫门口,掀开帘子递了个腰牌后,便又越过了外头下轿等候的众多女眷,入了皇宫的大门。
江瑶白能够坐马车入皇宫,那是因为当今圣上江云启的特许。桃乡作为江瑶白的贴身婢女,需要紧跟身后伺候,自然也就跟着一起坐马车了。
可那车夫既没这个特许,也没这个必要。
因此,在入了皇宫后,驾车的人便变成了守在宫门边上的内侍了。
“风签。”坐在马车内的江瑶白忽然喊了外头驾车的内侍一声,桃乡习以为常地上前撩起了马车帘子,好让端坐在车内的江瑶白看到风签的背影。
“奴在。郡主可是有事?”内侍风签的眼睛圆圆的,问话时带着明显的笑意。因着正在驾车,他倒是没有回头去看江瑶白,而是稍稍侧过身子低了低头以示恭敬。
“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只是想问问你,今儿个的赏花宴到底来了多少人?怎么刚刚听声音,似乎人特别的多呢?”
江瑶白百无聊赖地问着,透过撩起的马车帘子看着远处的景色,试图判断着自己身处哪个方位。
“哟,郡主这问题还真难倒奴了。奴只是御马监的一个小太监,运气好,入了郡主的眼,有幸为郡主掌几次马儿罢了。像太后娘娘举办赏花宴这种事,若非为您驱马,奴这种小太监压根就没资格知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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